自己真实水平有多高,李大夫再清楚不过了。他虽然能够医治石淋之症,也还是从宏雅大师给他的那本手札上学来的一点皮毛,应付些症状较轻的。像楚锐这种已经发作出来的病症,便无多大把握了。开了药,并不见好转,而楚锐每当想要小便,便疼痛难忍,而尿液长期积在膀胱,也憋得难受,真真是生死不如。
看着孙子受罪,楚老夫人一颗心跟油煎似的,一边埋怨楚锐平时不爱惜身子,一边埋怨李大夫这个庸医,名不副实。
没能治好楚锐的病,李大夫不但愧疚,还惶恐。给这些权贵治病,向来是把双刃剑,治好了,皆大欢喜,名利双收。治不好,就等着挨收拾吧。出于自保的心理,李大夫把锅推到宏雅大师身上。
周青眉毛一动,喜道:“宏雅?那老和尚素来贼狡猾,略通医术,但也只是略通而已。不过上回世子爷的病症,确实是宏雅老和尚请人治好的。”
楚老夫人双眸一亮,急忙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大佛寺把宏雅大师请来。”
略知内情的李大夫嘴巴张了张,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可眼下不过四更天,宫门要五更天才会开启,此刻出发,也不一定出得了城。凭护国公府的影响力,固然也能叫开城门,可到底要授人把柄。最终,还是只能熬到五更天,等宫门开启,请袁太医出宫为楚锐诊治。
屋漏偏逢连夜雨,袁太医姗姗来迟,也并未缓解楚锐身上的痛楚。只因楚锐下焦积堵,靠药物虽能缓解,也非一朝一夕能治好,想要缓解下售湿堵之症,还得进行针炙。
袁太医对楚老夫人道:“世子爷淋症发作,下焦积堵,需得以针炙排淋,但下官针炙之术只是寻常,加之年事已高,手抖,不敢妄自行针,再则,行针下焦,何等紧要,需得行针稳健之年轻大夫施之,方为稳妥。”
袁太医专精内科,医术精湛超群,是公认的内科好手,在风寒肺腑方面,及军士普遍易得的石淋之症方面略有心得。可惜袁太医年事已高,再是精神抖擞的老人,静止性手脚震动这等属于老年人的专属病症,袁太医身上也有。故而袁太医已多年不曾行针。
楚老夫人相信袁太医的医术,却也不敢让容易手抖的他给宝贝大孙子行针,便请袁太医推荐别的施针稳健的太医。
袁太医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太医院诸位太医都擅施针。但下焦施针,万万不敢马虎,世子爷这病,怕是无人敢施针呀。”
涉及命根子,稍微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太医院那帮老滑头,谁敢轻易出手?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事,一辈子的名声就完了。楚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呀。
……
顾拂云向来是个行动派,为了尽快把铺面租出去,当个美美的包租婆,当天晚上向顾老夫人请安时,便禀明祖母。顾老太太颇为欣慰孙女的经济头脑,略作犹豫便应了。但她可不放心顾拂云一个人前往大佛寺,便让顾拂云的嫡亲二哥顾远山,亲自护送她一道前往大佛寺。
……
话外
打脸时刻即将到来,撒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