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老臣此番确乎是做错了事,但老臣所做的这些错事,绝非是出自老臣本意啊陛下!”祝升一揖到底,起身是竟是哭出了个老泪纵横。
“老臣只是爱国心切,一时不察才中了奸人诡计——还望陛下明察!”
端坐高台龙椅上的帝王冷眼觑着他那副哭相,只觉他这一番话说得简直是漏洞百出,并且这人的脸皮,亦真是厚到了一定境界。
瞧他那个情真意切的样子,搞不好他这是连他自己都给骗了进去,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赤胆忠心的绝世忠臣呢!
——这也当真可笑。
“如此说来,祝卿认为,一切罪责都不当在你,而是要怪孙营他既栽赃陷害了靖阳伯,又恶意蒙骗了你?”墨景耀扯扯唇角,声线内是说不出的讽刺,“祝卿,是这样吗?”
“自然,老臣轻信了奸人的胡言乱语,原也是当受到责罚的。”祝升敛眸,不承认,却也未尝否认。
“呵。”帝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但祝卿,朕这些日子以来,所听到的,可不止是这么一件事啊。”云璟帝漫不经心地抬手一理衣袖,眸色愈放愈深,“朕还听闻,三年前的科考舞弊大案,背后也有你的影子——”
“且那检举之人还拿出了晁陵先前所留下的诸多手书,朕已着人详细对比过字迹、查证过时间,确定那些信件,确乎是出自晁陵之手。”
“不仅如此,从那书信上记录着的时间来看……祝卿你好似是打十余年前,便已经借着科考收贿舞弊、私结朋党了,对此,你又有什么说法?”
“这……这纯粹是污蔑!”祝升硬着头皮强行争辩,“当年之事,陛下您也知道,老臣这侯府之内,确实是出了受贿行贿之人。”
“只那人是老臣府上管事,老臣对此,本是毫不知情,且那刁奴已于三年前认罪伏诛——这案子,当初还是陛下您亲自审问的呢!”
“至说那些个手书……陛下,手书这东西作伪起来何其方便?眼下恰有三殿下构陷南安王的例子在前,您可莫要再被小人们这般低劣的伎俩给诓骗了过去。”
“当然,老臣说这些,并非是在推诿,只是不知那检举了老臣之人……”祝升说着微顿了语调,“手上可有其他实证。”
他觉着这把火烧得似不够猛,又想到那将他检举出来的朝臣,大概率是拿不出什么实证的,由是便大着胆子抬了头,信心十足地起了个誓。
“若在场的诸位大臣,有任何人能拿得出实证,老臣甘愿即刻认罪,绝不拖延——”
“哦?是吗?”云璟帝闻声忽的咧了嘴,“只要有人拿得出实证,你便绝不拖延。”
“那祝卿,这可是你说的。”墨景耀低笑,随即慢悠悠转眸一扫那难得被拎上了朝堂的墨书锦,笑中意味不明,“锦儿,朕记得朕伯府之事连同此事,一齐交由了你来查处。”
“如何,你那里可曾寻到过什么有力实证?”
困死我了,昨天要睡觉的时候楼上装空调,好么,给我闹到中午十一点才睡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