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几年前,确乎有可能是四年或五年前。”
“说来,阿辞,若那制出了人傀的人身死,先前被他放出去的人傀会怎么样?”想到此处的墨君漓突然来了精神。
“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人傀是配合着蛊、阵法与符箓之类的东西造出来的……既然母蛊死了,子蛊会失效;那这制傀人命殒,人傀会不会也随之而恢复正常?”
“不会,人傀只会当场跟着那制傀人一同暴毙。”慕惜辞摇头,“你说的那种蛊是子母蛊,其本质不过是以虫控虫。”
“而且母蛊死后,子蛊亦并不是彻底失效,只是没了母蛊便没了‘首领’,不听人使唤了而已。”
“倘若在那子蛊死亡之前,蛊师能成功再培养出一只母蛊,那么那些子蛊,还是可以继续用的。”
“只是培养一只母蛊并非易事,大多数蛊师,压根就没那个本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养出一只与那死了的母蛊差不多的王蛊罢了。”
“但人傀与蛊虫不同,制造人傀时虽用上了蛊虫,其本质却不是以蛊控人,而是以魂控人。”慕大国师说着压了压声线,“说白了,那是控魂邪法。”
“跟我先前对晁陵亡魂使出来的拘魂术大类,但又比我那个要阴毒可怕得多,术士在被人制成人傀的一瞬,就已不再是个活人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受人摆布的活死人。”
“制傀人生他则生,制傀人死他必死。”慕惜辞闭目,“是以,我才怀疑,师修齐安插在墨书远身边的那个,很可能是具人傀。”
“人傀要受制傀人控制,平日看着却是嬉笑怒骂,皆与常人相差不多——”
“这也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墨书远前生在短短的两年之内,能有那样大的变化;同时亦能说明,为何同样的一场江淮水患,师修齐两生以来的反应,能有这般不同。”
“阿衍,你好好想想,前世今生,这京城之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你回京了。”少年不假思索,“还救活了梦生楼。”
“没错,京城内这两生最大的区别,就是前生的这个时间,我还在栖灵山上,”慕惜辞下颌微收,“而今世的我却回了京,还开了梦生楼,弄出来了个妄生道人。”
“知道了这个区别,我们再顺着之前捋出来的东西继续往下捋。”
“前生京中没有梦生楼,师修齐确信无人能阻止得了他利用江淮的这场大水。”
“于是便放心大胆地扩大了天灾、弄出了瘟|疫,并让他身侧的人傀早早给墨书远支招,让他做足准备,趁机除了你这个许是沾了大运的‘心腹大患’。”
“但今世不同,今世京中出现了梦生楼,又出现了那行踪不定的‘妄生道人’,他摸不透我的本事,也吃不准我的态度,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大肆利用那天灾。”
“加之我们提前数年就已着手应对上了那场大水,四渎八流的决口处少了,疫|病也没那么容易泛滥,他便索性只派了个人蛊来试探你我的虚实,并未动用那人傀。”
“墨书远的心思虽是狠毒如旧,但这次无人提早提醒他,他匆忙调起人来,当然尽显仓促。”
“毕竟他手头又没什么兵权,私下也囤不来那么多的上好武备,资源零散,难以整合——”
所以boss还是很厉害的。
但是墨书远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