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话我也都这么过了大半辈子了,有你和老宋像话、有脑子就得了呗。”祝升瘪嘴嘀咕,他余光瞅见廖祯磨着老牙捏了拳头,赶忙搓着鼻子别过了脸去。
“那什么,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眼下陛下已将我禁了足,你相府那头想来也得被安插上了不少眼线,书昀和远儿他们那里同样动弹不得。”
“——我们这会又该派谁去解决了晁陵留下的那摊祸根?”
“你总不能喊老宋去吧?”
“那老家伙的胆子一直小得很,别说什么刺客和死士了,他府上连正八当的暗卫都没两个,也不知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祝升道,话毕偷摸掀起眼皮瞄了眼身前的廖祯,见他貌似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得,老祝,我蠢死你算了。”廖祯闭目,怅然叹息一口,继而陡然拔高了声调,“那被禁足是你,又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孙子!”
“承煦前两日出府游玩,这时间不是还没回府吗?远儿他们那边被盯得紧,你这又没紧成那个样子!”
廖祯忍无可忍,就手抄起桌边的一卷话本,三两下将之卷成了小筒,一下接一下地敲上了祝升的脑袋。
“你就不会、就不会派人给承煦送封信,或是直接飞鸽传书一封,让他回程时顺带、顺带取道一趟江南——”廖祯咬牙切齿,“这不就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打了,诶呀别打啦!”祝升抱着脑袋嗷嗷乱窜。
他的脑瓜仁早被廖祯敲得嗡嗡作了响,这会更是直接从脑仁麻到了头皮。
奈何他心下理亏,嘴上亦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得边蹿边不住告饶,顺便唤府中下人捉来了两只膘肥体壮的信鸽,挨完揍后麻溜闷头写信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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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安平侯他们还真动了要除掉晁陵妻儿老母的心思?”
三更夜半,浮岚轩顶,慕大国师瞪着眼睛小声惊呼,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群老东西的脑子没问题吧?”慕惜辞说着皱了皱脸,“他们这不是上赶着给我们送人证吗!”
“害,谁知道呢,可能这就是勇吧。”墨君漓应声摊手,顺势耸了耸肩,“反正老头过了晌午派人围了安平侯府,那两个老东西傍晚便放出了送信的鸽子。”
“观风阁的人不但截住了那两只鸽子,顺手还给它们多喂了两口鸟粮——若无意外,我估摸着,祝承煦最快在明天晚上,便能收到他祖父寄给他的信了。”
“我的人,大概三到四天后,就能抓他们个现行了。”
“啧,这么一想,那几个老东西还真挺倒霉的。”慕大国师幽幽咂嘴,无不感慨地吐出口气,“怎么就硬生生撞进了你和陛下所设的这连环套里。”
“惨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