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领头的刺客稍一思索,果断吹响了行动的哨子,三四十名刺客破雪而出,霎时将众人包围在内。
……啧,一段日子不见,墨书远的人,果然还是这样蠢啊。
掐着阵诀的慕大国师凉飕飕弯了唇角,他们此番赶来运粮的人虽不多,可那些个粮车马车的却着实是很占地方。
这三四十个刺客勉强将他们包围之后,那人与人间的空隙大的,简直能再通行过一辆马车!
小姑娘微微挑了眉梢,指尖的诀子一变,立时更换了阵门。
那些刺客破雪之后便直奔了粮车,也不管顾兵士们手中的利刃,顾自挥刀砍向车板与捆粮的麻绳——他们的目标直接而明显,毁车为主,次而伤人。
北境天寒,地上到处都是寸深乃至尺深的积雪,若那粮车被毁,车中米粮堕了地混了雪,那他们这批粮草,便算是白运了一半。
“御敌,保护粮车——”守备被刺客们这近乎疯癫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高呼着蹿去马车之前。
众人闻声正欲举刀对敌,便见那些刺客们像是手脚被雪冻久了僵麻一般,腕子一抖、身子一歪,那刃口登时对准了他们自己。
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抽了剑的墨君漓拧巴着眉头歪了脑袋,他本以为自己能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好好发泄发泄心中的憋闷,结果现在嘛……
也不知道是小国师的阵法太过厉害,还是这些人的实力本身就太过下饭。
罢了,凑合玩吧。
少年无声叹息一口,足尖一点蹬上马背,他借力飞身挽了剑,寒光自风雪中绽开,转瞬蓬出道道血色的霜。
在慕大国师的刻意放水之下,阵中阴煞只浅浅乱了刺客们两息的心智。
彼时他们只觉眼前的景象倏然一,下一息那天地便骤然颠倒起来。
近半数的刺客在这两息之间丢了命,余下的半数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将兵刃对准了那剑上染血、身上却浑不见半点赤色的矜贵少年。
慕惜辞见状悄然换了手诀,这一次乱的是他们的听觉。
刺客们只听得耳畔刀鸣剑啸,风声夹杂着利器破空的响动颤个不停。
他们心头慌乱,回头想要去寻那飞来的刀刃,却唯觉脖颈一凉,喉头一痛,少年人手下的剑器已然割裂了他们的喉咙。
小姑娘玩上了瘾,手诀一掐一放间轮番颠倒着刺客们的五感六识。
墨君漓配合着她的动作,猫抓老鼠般的慢悠悠追赶、擒拿着那些刺客。
个别脑子清醒些的刺客想弃刃而逃,孰料刚跑出不出两步,便又被那无名的寒意缠上头顶、跌落成雪中的冰雕。
那领头的刺客被二人有意留在了最后,临抓他时他早已被逼得彻底失了理智。
他自知此番已无活路,拼着鱼死网破的念头,调头狂奔冲向了那玄衣掐诀的半大姑娘。
“三小姐,小心!”守备见此目眦欲裂,正欲纵身去抵——
却见慕惜辞腰间的短剑陡然出了鞘。
今天是恶趣味阿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