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带一个半吊子的术士,都不如不带——
“所以阿衍,你仔细想想,我用得着你们费心保护吗?”小姑娘冷着脸点了桌面,“到时若真交上手来,分明是我保护你们还差不多。”
墨君漓被她训了个哑口无言。
那股慌乱与着急之意下了头,少年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小国师所言竟是句句在理。
他平日只见她懒于动手,一时竟忘了这丫头也是修了两世内家功法之人。
习武大多先练筋骨皮,后练一口气。
单拳脚功夫利落的人,至多只能被称一句“武师”,似他们这样内外兼修,才算是正儿八经的习武人士。
小姑娘是因着修习了玄门易术,于是先修了内家功夫,岁数大些才慢慢练上了拳脚,细论应当是内功远胜于手脚上的功夫,身体跟不上内力,方闹出派耐性不足。
仔细想想……上个月在淮城林郊,小国师好像就是顶着三日的奔波之苦,扛着九人围剿之困,硬生生杀了两个,困住了七个?
这种程度,若换了燕川……他能做到吗?
少年的头皮忽然发了麻,他好好想了想,若这事换了燕川,他倒是能逃,也能比小姑娘多杀两个人,但自己定然是要身负重伤。
别说脱力了,搞不好老胳膊老腿都得断上两根!
嘶——
墨君漓咧着嘴皮倒抽了口凉气,他从前只知道小国师的玄术厉害,今儿一看,她功夫也不差嘛!
“……那国公爷那头要怎么交代?”少年被慕大国师说得动摇,嗫嚅着放软了声调,事已至此,他心知他是劝不了她了,只得试探着玩一玩曲线救国。
“这可不像江淮那次,那次他和阿宁远在北疆寒泽,慕姐姐知道实情肯放你走,可国公爷呢?”
“这回他指定不会放心让你跑那么远的。”
“那就把实情也告诉他啊。”慕惜辞眼珠一横,目光愈冷,“哪怕我现在不告诉他,过个半年他总也得知道;既然早说晚说都是说,那就干脆一起说了呗!”
“我们前阵子不是刚吓过陛下吗?”
小姑娘垂着眼睫说了个轻描淡写:“左右我爹跟陛下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惯来亲如手足。”
“当兄弟的,有难同当、有惊同受不也很正常?”
“何况,我爹常年征战沙场,承受力某种程度上讲,应该比陛下高些,我们连保命护心的药都不必准备,端盆冷水或是揣两块黄连就够了。”
黄、黄连和冷水。
墨君漓被她说得喉咙一堵,他一度怀疑国公爷到底是不是这小姑娘的亲爹。
——这举动少说得有点私人恩怨,忒狠了点。
“那这样,阿辞。”少年硬着头皮开了口,“你这第二个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但我同样有个要求。”
艹,这文越写越像霸道阿辞和她的小娇妻(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