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娇娇的道:“臣妾就喜欢您提心吊胆的样子嘛!”
“你还是别喜欢了。”秦致逸拒绝了,他希望自己多活些时候。
慵懒的伸了个拦腰,沈芙玉轻轻抿了下嘴,连眉眼都弯了起来,后又微微鼓了鼓嘴,狡黠的神色在眼眸中展露头尾:“可说实话,臣妾的直觉,觉得这样做了,太山皇子会更喜欢一点欸。”
秦致逸:……
正常人可不可以多一点?
“反正不管怎么说,把她送出去没什么坏处。”沈芙玉故意忽略了秦致逸的表情继续道,“她在宫里左右都是个隐患,把她赐婚给太山皇子,是放弃挣扎还是拼死一搏,对咱们都没有坏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致逸自然不可能不理解,沈棠玉对他,也算不上是喜欢,更多的是一份执着,因为这份偏执让她深陷其中执迷不悟,才有如今不断被太后利用的情况出现。
沈棠玉身为沈家嫡女,从前亦是沈家的颜面,她说话是能够在一定程度影响沈家的,而太后城府极深,为了以崔代秦,隐忍了二十一年,自然此刻更不怕再忍上五年十年。
趁着排兵布阵才刚刚开始,先将看的见的隐患除去并无不可。
“圣旨若下,她岂有反悔的机会。”秦致逸道,“古往今来,君要臣死的场面太多了,莫说她今晚……”
侍寝两个字说起来多少有些古怪,索性被秦致逸略掉:“前朝史上,又不是没有昏君强纳臣妻,庸君将公主一嫁再嫁的先例。”
简而言之,一个侍寝却没有名分的宫女而已,用过了转手再送给别人,又能怎样呢?相比较起来,太山亦是大国,比起前朝为了边疆安全而一嫁再嫁的公主,生活在塞外部落小国里,过着完全不能习惯的生活,一次次死了丈夫,又一次次再嫁过去,根本是连回去的希望都没有。
“现实真是很残酷呢。”沈芙玉忍不住轻轻摇摇头,“不过她若真的不肯甘心,另辟溪路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为了能把其他女人都踩在自己脚下,她还是会继续努力,势必又是为太后的大业添砖之举啊。”
“若是这样,顺藤摸瓜又能摸出不少来。”秦致逸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觉得沈棠玉绝境逢生的可能性不大。
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沈棠玉正是太后手边的一只蓄势待发的蚂蚁,谨慎些也好。
人就是这样的,大处抓不到毛病,就从细枝末节抓起来一个以小见大,想对付你的人哪一处都不会放过,全面完善的同时更要寻找适时的反击机会,除却想尽办法斩断敌人臂膀外,借机引诱对方露出马脚亦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
丢了脸面,瑾淑妃气鼓鼓的走在池边上漫无边际,天底下怎么就会有沈芙玉这么晦气的人呢!又讨人厌!又不能消失!
一想到皇上抱着曾经的死对头离开,只怕明天就会封嫔封妃的,这宫里更是呆不下去了!
她就是当初眼瞎!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秦致逸,到头来人家左拥右抱的,她跟个倒贴赔钱货一样在这儿碍眼!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