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清茗的名字。
那人才想赌一把,不顾家人阻拦站了出来。
他走路都还有些踉跄,据庄焕宇多年的经验,这不是病了,而是近期刚受了严重的外伤。
此时,那人刚跟着这些人走出远门,就看见一脸笑意的赵刺史。
袖子里的手指甲紧紧掐入了手心,他一脸戒备的退后了两步。
看着这些黑衣人和朝着这边走来的刺史府的人。
庄焕宇一身肃穆的黑袍,周身气势如刚出窍的利刃,锋芒毕露,面上丝毫不见昔日在江南为官时的温润圆滑。
赵刺史心下一个“咯噔”。
这样的庄大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庄大人吗?
果真是回京升了官,短短几个月就大不相同了!
甭管心里怎么想,赵刺史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庄大人几个月前才回京述职,听说已经高升,下官在这里给庄大人道喜了!”
赵刺史说着,心里可不是滋味。
这么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外放个几年,回京后就能高升一部之首,可自己劳心劳力多年,却一眼就望到了头。
庄大人看着面前堆着一脸笑的人,抬了抬手,止住了监察院的人前行的步伐。
声音淡淡道:“赵刺史来得正好,也省得本官再去刺史府走一趟了。”
赵刺史面色一僵,就见监察院的人站了出来,直接要把赵刺史扣上。
“庄大人这是做什么!”
赵刺史没想到庄焕宇这厮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扣下他?
他没料到朝廷的人来了后根本不提审,不过堂,直接抓人。
这次出来也只是想从庄焕宇口中打探消息,好歹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他身为一州首官,顺便表表忠心,所以带的人并不多。
眼见庄焕宇不为所动,他带来的几个下人也很快被那些黑衣人制住。
赵刺史冷声喝道:
“庄大人,我乃荆州刺史,就算你是监察院院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扣押于我!”
“放肆!本官乃一州之首官,你们这么胆大妄为,不怕本官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
庄焕宇等赵刺史喊够了,这才温和一笑:
“赵刺史不必着急,本官这就带你回京,让你在陛下面前亲自参我一本。”
赵刺史就这么被当街带走了。
那名学子也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脊背,他看着站在最前方的黑衣男子,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庄焕宇已经把清茗名单上那些人给找到了,就决定第二日一早启程回京去。
当然,要带上赵刺史了。
荆州守备带着人闻讯赶来,试图拦下庄焕宇一行人。
被数百人拦住了前行的道路,庄焕宇面色不变,视若无物。
“怎么?胡守备这是要护送本官回京?”
胡守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朝着庄焕宇拱了拱手。
“原来是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