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
五十余骑纷纷勒马,整齐划一。
马儿被拴在林边的树上,
一行人在河边暂时歇脚。
“殿下,这是景王殿下那边的消息。”
胡铮把另一个亲卫传来的消息递给太子。
两指来宽的小纸条,却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
火烧不化,水浸不湿。
秦骜看了眼上面的消息,便将其扔在了旁边太阳直射的地方。
很快,那火都烧不化的纸条却无火自燃,一瞬间化为灰烬。
不出他所料。
景王带着的药材和假的粮草一上路,半日后就遇到了流民哄抢。
甚至还有人趁乱行刺。
笑话。
半日而已。
江南离上京快马要五日,马车半月往上,徙步两月有余。
车队刚出司隶,堪堪踏上豫州的地界,哪来的流民?
趁机哄抢,试探行刺才是真。
“叫老三保护好景王,便宜行事。”
秦骜淡淡地吩咐道。
胡铮闻言眼睛一亮,便宜行事。
那老三的行动范围就很大了……
比如亲自审问那些流民。
想到老三那些堪称变态的刑罚,连胡铮都在心里打了个突突。
“我们明日就要到汝南,但愿柳家可不要叫孤白跑这一趟……”
半年的时间,
也不知道陈弁林和柳家在江南经营到何种地步了。
一个时辰后,
官道上几十匹快马奔腾而过,扬起黄沙漫天。
***
与此同时,
江南。
两个风姿绰约的年轻人从身后写着“江南商会”四个大字的大门中走出。
“弁林,还真是多亏了你,咱们这笔生意才能谈下来。”
柳文宣拍了拍旁边的人的肩膀,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激动。
倒真像是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喜不自胜。
陈弁林虽不至于如此情绪外露,却也目光含笑。
“是舅舅和表哥给了我底气。”
他们之所以能叫那些粮商心甘情愿的掏腰包,还是要多亏了柳家盛名在外。
南边多富商,可能够有实力纵贯南北的,就只柳家一家。
这还要多亏柳家“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未雨绸缪。
嫡支两兄弟,一行商一坐商。
既无兄弟阋墙之祸端,又能使得家族愈加发展壮大。
“你要多跟你表弟学学,瞧你这样儿,办成一点小事儿就如此喜形于色!”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回过头,看着表现完全不一样的两人摇头叹息。
比不了啊比不了。
所以孩子还是要多读书。
瞧瞧妹夫把孩子教的多好,对比之下,他家里那几个就是来讨债的。
柳文宣被自己亲爹嫌弃,却没有半点害臊的模样。
他大摇大摆的张开手中的折扇,骚包的扇了几下,
“爹!不是谁都能活成弁林这境界的,您儿子可不孬。”
事实上,
半年前柳文宣去陈家的时候还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自从和陈弁林来了一趟江南,柳文宣就像是解锁了另一个人格一般,化身风流公子。
商户之子,帅气多金往往和风流潇洒关联在一起。
对此,柳文宣的解释是:
“江南多风流,都像表弟这样,那我们还怎么混下去?”
就你清高?
果不其然,他这副风流浪子和陈弁林翩翩公子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倒叫他们短短一个月就在江南闯出了名声。
也帮助他们更快打入了江南商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