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风起低声道:“大家小心,他只冲着小虞来的。”
虞雾落想想也是,大家不相识,先是打招呼,这又耍无赖,她道:“索性答应他,看他葫芦里有什么。”
摆一摆手:“拿折扇来,我写给你。”
冯云南招招手,大船上送来空白折扇,还有笔墨,虞雾落就走过来,雷风起等簇拥着她,硬是把冯云南隔开,冯云南站开几步,继续生气:“要有上下款,我叫冯云南。”
虞雾落挥笔写完,除去上下款,还有四个大字,求仁得仁。
拿着折扇的冯云南狠看几眼,再瞄一眼地面杀刀帮主,不确定的道:“你在影射我吗?”
“我”
虞雾落刚要回话,有人大呼声过来:“五爷,上船了。”
就在码头上出现闹剧打斗和争执的时候,另一只大船进码头,这只大船没有冯云南的坐船大,但甲板上有两层,不折不扣也是一只大船。
常全等几十个人笑容满面招手:“五爷,船到了。”
虞雾落立即高兴了,指给雷一文看:“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我买了一只大船,这是我的船,船上有很多好草。”
想到这里,高声问道:“我的还好吗?”
白玉盆和兰被捧起来,日光照出玉的水头儿和兰品种,码头上一直看热闹到惊呆的商人们活跃起来,他们不敢走近,就在原地招呼:“虞五爷,你这货什么价钱?”
高山来了精神:“和我说和我说,”
闹闹哄哄里,杀刀帮抢回帮主尸体,而龙帮主和凤儿借机来见冯云南,他们要的还是码头原地盘,愿意按月给冯云南孝敬钱财,冯云南按济善堂的规矩告诉他们:“你们有事我出头,但是你们平时不许拐卖人口,不许胡乱杀人,不许不许”
按阮成功的话说,济善堂的规矩繁琐到比朝廷还狠,龙帮主和凤儿听得愣住,这不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吗?
什么维持码头秩序,不让有欺行霸市,还要帮助朝廷赈灾照顾不到的老幼妇孺,这还是江湖市井吗?
两个人大为后悔,躲着冯云南也就是了,何必特地过来讨好,本想混个脸熟,以后在水路上生意开源,现在别说开源,索性节流。
冯云南看得出来他们表面答应,等自己走以后就会变卦,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你口头答应,那么不好意思,天下水帮就会帮忙一直到你们能做到。
正经做生意的利息本来就不少,等他们一代两代的享受到正经生意的好,也就改过来。
没错,一代或两代或几代。
有些人立即就改,有些人几代也改不过来。
他们以为按时孝敬银钱,就会让自己庇护他们强抢强拿?这是他们及有些人不知道天下水帮也依靠正经生意为主。
水路纵横无人敢挡,从南至北货物运送不断,挣来差价银两无数。天下水帮表面是帮派,骨子里是拥有众多保镖的大商人。
这样想,就对了。
冯云南拖拖拉拉的一直说到虞五船只驶出码头后,这才放过龙帮主和凤儿,他缓步上船后,龙帮主和凤儿抹着汗水,随时累的可以倒下。
眺望江面,虞五船只已看不见,冯云南跟上她不难,这时候吩咐一声:“开船。”
“船家,让我搭船。”一个背着开山斧的老人喊道。
冯云南看看他的开山斧也是厚背沉重,人在江湖随时有事,冯云南潇洒挥动刚到手的折扇,不慌不忙:“老人家行路不易,让他上来。”
大掌柜的冲出船舱:“快开船,别理他。
大掌柜的当然不想和阮成功坐在一条船上,而且这些日子里也能明白阮成功和自己用意一样,都是保护虞五。
船上的人这就看到多出一个船员,有几个船员向大掌柜的走去。
天下水帮虽是济善堂的产业,可不是所有人知道。
大掌柜的一蹿,跳到冯云南背后,继续疾呼:“抽跳板,快开船,别理他。”
嗓音着急的让冯云南跟着心尖子也一哆嗦,像是放老人上船就会出大事一样,他忙道:“开船!”
阮成功见状,早就跑的飞快,可也没有撵上,气的他在码头上跳脚大骂:“我看见你了,看见你我才上船,你敢不让我上船,我和你没完。”
大掌柜的回他一个面无表情,低声催促冯云南回船舱,他跟在后面进去。
船舱门关上后,大掌柜的吁一口长气,大模大样的向椅上坐下,冯云南反过来跟着他,见他坐好,双膝跪倒:“徒弟见过师傅。”
“起来,你来的及时。”大掌柜的自己倒茶喝。
现在一脸好奇的是冯云南:“师傅请指教。”
“没有。”大掌柜的反而拿走冯云南的折扇:“这字下了力气,虞家的人名不虚传。”
“是,虞家的人不当官就做各处学里的夫子,是朝廷不折不扣的世家大族。”
“我知道。”
“那师傅,咱们几时开始帮朝廷官员,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经过大家商议,我身为七掌柜从没有收到。”冯云南嬉皮笑脸,小心翼翼问道。
别人都说他是六脉夺魂刀的传人,教他这套失传刀法的人,就是大掌柜。
他不仅是大掌柜的亲传并拜师的弟子,也是济善堂目前认可的下一任大掌柜人选。
和朝廷官员有往来这事情太大,冯云南也应该询问。
大掌柜的瞅瞅他,冯云南低头:“是。”
大掌柜的耳边顿时清静,关大树敢和他啰嗦半天,徒弟当面却不敢,他又鉴赏了一会儿折扇,还给冯云南:“你让我指教,那就听好,虞五往南边这一路上都由你保护,必要时,把咱们的一些事情亮给虞五看看。”
“啊?这不合规矩,师傅,咱们从不和朝廷打交道。”冯云南苦着脸。
济善堂从没有这样的规矩。
大掌柜的沉下脸:“老七,你是掌柜的,可掌柜的不等于平辈。”
要凉快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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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