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雾落迫不及待对虞重诚道:“路上慢走,一路小心。”
虞重诚还以为担心珠宝古董进城前有闪失,解释道:“没事,这附近归我管,安全的很。五弟,我和你一见如故,”
虞雾落见撵不走五岁诗作的阴影,隐隐的有些生气。
眼角余光里,赵亭功像是一直窃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她抱拳道:“重诚兄,等太平时,慢聊不迟。”
“五弟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要把这个给你,我就走。”
虞重诚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压低嗓音道:“我猜到你见面就要离开,本想给你补充盘缠,我这也是干净钱,我从库银仓库里拿出来的,本来我若补不上去,就请夫子想法给我补全,咱虞家没有贪钱的人,可你给我许多东西,我略略看过,价值远超这银票,我补回库银不成问题,你放心收着。”
虞雾落谢过他收下,但撵他走的心还是不变。
送虞重诚几人到官道上,才生出恋恋不舍,在自己出嫁以前,做官的堂兄也未必有假回家,有时候今日一别,女儿出嫁后,此生难见。
“重诚兄,多多保重。”虞雾落来了情绪,眸光里水汪汪。
“五弟,自从听到你,就是兄弟们中翘楚,只恨不能长谈。你也保重,以后再来相见,我请你共饮到醉。”虞重诚也是忽然红了眼圈。
“再会。”
“一定再会。”
虞雾落原地站着,目送虞重诚等人驰入黑暗,回头准备牵马,就见到雷风起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
两人不再多话,打马跟在虞重诚后面,目送他们直到进入城门。
一路无事,可以放心,两人打马又返回篝火旁,晚饭已做好,大家在等着,这就香甜的吃起来。
这条官道的中段,大掌柜的望望脚下刚擒获的人,从怀里掏出干饼冷水将就一餐。
他也在等,等善后的人到来。
每一个无敌的后面,都有潮水般觊觎的人,江湖人盯梢的手段层出不穷,自从青云镇后,每晚都有人打虞五主意。
他们中有些事先火拼,有些路条不全轻功不好进不去广阳城,有些等人手离开广阳城的虞五,后面缀着的人五八门。
大掌柜的也想好,让善后的人回去后,顺便告知沈良知来一趟。
晚饭后,虞雾落如她所说,换个地方歇息。
不是对虞重诚说过的话一定兑现,而是再走几步,看看后面没有盯梢的,入睡也安心。
高山在附近找干净又在月光下面的石块,给小俏送晚饭。
马车夫铺好毡垫,和赵亭功睡下。
红霞睡下后,虞雾落总感觉有什么牵挂着自己不能入睡,轻轻坐起,往外面看,雷风起守夜,坐在篝火旁宛若凝石。
再去和他聊聊?
多聊才能察觉的更多。
虞雾落轻声嘀咕着,穿好外衣过去,就见到雷风起笑容飞扬,两个人目光接触到,彼此心如明镜,他在等她,而她也知道。
“说什么?”虞雾落含笑。
坚持今晚独自守夜的雷风起手指向上,对着天空打个手势,笑容里未免有些神秘:“等着。”
一只大鹰缓缓的落下来,落势不急,没有带起太大的风声,赵亭功和马车夫、婆子和红霞睡得很香,像是没有发现,只有高山最为警觉,睁开眼睛看一看,就装没看见。
他甚至有些乐,继雷风起的马送给小虞兄弟以后,这鹰也要送出去。
这鹰实在大,周围找不到坚固树枝,干脆的收拢翅膀站地上,虞雾落仰视着它,和它大眼瞪小眼。
雷风起介绍:“这是铁翅。”
虞雾落颦眉头,嘟囔道:“雷兄起名字真马虎,要我说,应该叫它灵禽。”
雷风起愕然,他就是怕养熟的鹰忽然改名字,正式介绍给小虞时第一时间报名字,结果还是没逃脱。
他无奈的道:“好吧,不过你得起两个名字,鹰有一对,铁翅钢翼。你让铁翅接受新名字,钢翼只怕不高兴。”
“你有两只,灵禽就可以送我?”虞雾落高兴的不行。
雷风起拿出极大的勇气,才做得到拒绝她:“我有一只,还有一只在我哥哥们手里。”
虞雾落知道自己要求无礼,熬鹰要主人很长时间,她轻易就接手不可能,仅是想到这鹰是自己的,该有多神气,小表弟说话从来肆意,就随口一说。
她没有失落:“好吧,可是你让它出来,咱们这一路上它是我的吧?”
“是你的,可以帮你送信,它飞的很快,以咱们离广阳城的距离,后天就有回信。”雷风起说到这里,露出一些他自己没发现的讨好:“请你相信我,我不会看你的信。”
虞雾落恍然大悟,就更加喜悦,她笑道:“我不怕你看信,”走回马车取来纸笔,拿出小表弟的口吻吩咐他:“篝火晃眼睛,我念,你写。”
雷风起面带春风:“你说。”
“现有薛猛虎部分遗财送回,请祖父笑纳。树上有个鸟,它敢比我吵。拔毛不如鸡,一顿能吃了。”
夜静无人,虞雾落说的摇头晃脑,拿出一副好生得意,谁也不许笑的神情。
这是她四岁时的打油诗,后来祖父取笑她,名字就叫论膝下女孙与鸟比喧闹。
立秋就是不一样,同样的温度之下,热度立即降低,同样30度以上,不怎么出汗了。
不过仔码字的速度像是也开始回来。
热天就要过去,还有点舍不得一码字就暴汗如雨,虽热,也痛快。
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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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