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胜心里格登一下,侯爷刚才就不愿意回答自己穿插迂回的用意,自己这样一说,岂不是又变相的要一回答案。
果然,四平侯意味深长的看看他,轻笑道:“眼前没功夫合兵,伱也别再啰嗦。吃饱抓紧歇息,中午动身,按我军令,晚上必须到达指定地点,起更必须开始佯攻。”
王胜默默吃饭,默默的品味四平侯这话。
他送谁离开?
如果接人,又接的是谁呢?
早在迎接雷风起登基的时候,就有消息出来,说全国与帝位有份的至少一百人出去,京里皇叔皇弟皇子殿下们占三十几位,其余的都在外省。
知道顺兴庆昌和太平侯、许昌侯都与帝位有份,与他们到这一代,府第也显赫有关,而外省吃不饱饭的皇亲血脉,则寂寂无名。
侯爷就三万精兵加上现征兵马两万,有虞夫子在身边,就敢接来一个没有名气的皇亲,送他去登基吗?
虞夫子他能答应?
王胜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问出来几句,内心疑惑解除许多,接下来歇息动身,再没有废话出来。
是夜,苗保一行再次前进三十里,离广阳城愈发的近了。
太平时期一百两百里的道路,一天或再加一夜就可以到达,现在则不能,四平侯佯攻一处,吸引兵力后,苗保一行才敢抄小路绕行而过。
大家在不同的地方各自歇息,准备下一次佯攻,准备下一次通过。
离广阳城还有八十里,连营遮道,看不见前路。
在乱世里入凡尘的雷无尘保持着他潇洒风度,雪白外衣不染尘埃,估计一天几换才保持这种模样。
面色此时雪白,和外衣是一个颜色。
别说是他,饮风和品露也气白胖脸儿,两个肉拳头攥起来,鼓动道:“先生,和他们拼了吧,就算都想登基,也不必先打城池,这内陆城池里的百姓没法过日子了。”
主仆三人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车里是雷无尘,赶车的是两个童子。
面对连营挡道,香车宝马没法过去,雷无尘气哼哼的走下来,恼怒道:“不让过去吗,咱们偏要过去,童子,取包袱背上,咱们走几步便是。”
“好嘞。”
饮风高兴的上车取包袱,品露待他下车后,抱住车前两匹雪白骏马,凑到耳朵上道:“乖,你们自己回家去,路上不要被拐跑。”
香车宝马转头,主仆三个人,两个包袱三个乐器,雷无尘只背自己的琴,两个童子各背一个包袱,腰上插着各自的笛子,在连营之间找路通过。
忽然,饮风抬手:“先生,咱们家的紫竹箫!那里有夺箫的贼。”
雷无尘缩脑袋就往回走:“恶小鱼居然来广阳城,咱们赶紧跑啊。”
品露捏捏胖额头:“先生且住,那里没有一个是夺箫的贼。”
“没有恶小鱼?”
雷无尘精神抖擞又回来,远远打量隔着一道树林的一行人,喜笑颜开:“确实是咱家的箫,确实没有夺箫贼,今儿我真高兴,恶小鱼也有被人打抢的时候。”
明天见,么么哒。
周末是交出票子的日子。
交出票子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