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也无妨,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少求医问药,可不知怎的,就是怀不上,后来可能老天爷看我心诚便赏了我一个女儿,我甚是感激,可,可能我着实贪心,有了女儿还想要个儿子,哪怕不是我生的呢?”
“所以,夏娘子不若你给我府上的姨娘们也看看,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你,可,可——”
说到这儿她也说不下去了,毕竟人家也是正经的秀才娘子,并非什么土郎中,也不是外头医馆随便使唤的医工。
能给她瞧病也就罢了,哪里有给姨娘瞧病的?
这便是不尊重,好歹也是镇国公府上的少奶奶,哪怕是个私生子,可身份摆在那儿呢,常夫人不敢造次。
可她们家情况特殊,好不容易碰到个医术好的大夫,她又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然而不等她说完,夏小乔直接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道:“常夫人不必担忧,你身体好的很,并未染上什么怪病。”
“啊?”
这下常夫人愣住了,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愣住了。
“夏娘子,既然我家夫人没病,为何一直以来都不曾怀孕那?”
不仅是丫头们心里这么想,常夫人也是如此。
而她想的比丫头们更多,什么叫她没有病,既然没病又不怀孕,莫不是有人不让她生?
莫不是有人给她常家下毒?
后宅因私,重重阴谋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因此一把抓住夏小乔的手道:“夏娘子?”
前院正堂
常将军坐在首位之上,“鹿贤侄,坐。”
可鹿景渊不但没有坐,反而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只不知常将军寻我兄弟二人前来可是有要事?说来,此次劳烦常将军相救,渊感激不尽,然我兄弟二人身无长物,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常将军,但请吩咐,无有不从。”
说完作势要跪,鹿四郎见此赶忙跟着学。
而常将军见此,赶忙起身相扶,“诶呀,你这是作甚?常某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可担不起你这一礼,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亲人,昨夜虽然刚好被常某所救,可常某知道,若是没有我等前去,凭你那娘子的厉害,也定保你安然无恙,贤侄啊,无需跟我这般客气。”
鹿景渊不过稍作试探罢了,没想到对方连他这一跪都不敢受。
因此马上抬眸看过去,“一码归一码,哪怕将军是受他人所托,可得实惠之人依旧是在下,这一礼,将军受得。”
可常将军紧紧的扶着鹿景渊的手臂道:“都是自家人,说起来,你还得唤常某一声叔父那,何须如此见外啊?”
“叔父?”
鹿景渊的眸光一缩,心中更是千回百转,而常将军以为鹿景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就放开了手脚道:“可不就是,自家人,自家人,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作甚?”
说完从腰间将那玉佩拿了出来,一把塞进鹿景渊的手里道:“贤侄,这玉佩可不一般那,有它在,大乾境内,只要是陆大人麾下,所有卫所皆听调令,最多可调动五千精锐,可见陆大人何等器重于你,你可一定要收好喽。”
这话说的郑重,不仅如此还用力的往他手中按了按。
而此刻的鹿景渊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一般。
这是何等的交情?
竟能让当朝大名鼎鼎的镇国公将如此重要之物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