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吕素问冷笑道,“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地指责我,因为我遭遇的一切你都没有遭遇过!
“我不信,你若是我,你不会崩溃!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清白没了,自尊没了,后来连我爹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原想,父亲调配出的药方是在自己的暗示下拟定的,虽然具有一定的治愈并阻断传染的疗效,但副作用也十分明显,服过药的人必然出现其全身麻痹乃至瘫痪的症状。
这样的副作用,对普通人而言是影响正常的生活,但若是到了军中,便是削弱战斗力了。
此消彼长,到时候北胡人想要攻入北地便容易的多了。
一旦城破,北胡人便会把许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全部践踏!
她再散步许寄妖异的流言,许寄必将死无全尸!
宋清斋便是战无不胜又如何,远在京城的他根本保不住许寄!许寄力大无穷又怎样,十个北胡人奈何不了她,几十个上百难道也不能?
车轮战,累也累死她了!
至于宋家人……
她觉得,宋母收她做干女儿完全就是为了断她痴恋宋清斋的念想。所有对她的好都是假惺惺!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所以她不光偷偷往宋家墙内投掷小玩具,还在宋母和宋清海必经的摊贩处投毒。
她有时用真实身份入许城,有时又会乔装一番。
因进出许城的人太多,腊月里又是采买年货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留意她是否当日出城,她也不找客店住宿,混进城西观音庙之后,趁着无人注意就在供桌底下一钻,完美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