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素问双目怒瞪,目眦欲裂,猛地往前冲去。
巡查司的人立刻抽出长刀,刀尖对准了她,逼得她停了脚步。
吕素问吼道:“是你!是你叫人偷了他的荷包是不是?”
许寄略一挑眉,慢条斯理拿过香囊,抽开系带,从里头掏出一包药丸,在掌心掂了掂,“这就是瘟疫的解药对不对?不,与其说这一次在北地蔓延的是瘟疫还不如说是毒。
“你给众人下了毒,又无力阻止吕军医去救人,只好给了他解药,对吧?”
吕素问胸膛剧烈起伏,如果目光能化作利刃,她早就把许寄凌迟了千八百回。
许寄随手又把香囊丢回托盘里,轻轻一声冷笑:“自己心思龌龊才会把别人也想得龌龊。
“你以为你亲手做了香囊,亲手配了药丸,撒个谎,你父亲便会严格按照你的叮嘱服药?
“你在采石镇同唐太医他们呆了这么久,难道就没问问他们你父亲日常是怎样的?”
吕素问一呆,她还真没问过。一直以为香囊作为随身物品,已经和父亲的尸身一起焚化了。
许寄又喝了两口茶,才继续不紧不慢说道:“吕军医是个值得人敬佩的医者,真的做到了‘医者父母心’,眼看那么多人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哪里有时间吃什么‘补药’!
“只是因为那香囊是你亲手所作,他才一直佩戴在身边,——说来,长这么大,你也没怎么给你父亲做过这些小物件儿吧?”
吕素问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