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见从来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竟然让高管家叫自己去祠堂,心中嗤笑一声:“呵!”
忠勇候谢严见到谢玉珩对自己冷漠地行过礼,冷淡地问道:“不知父亲喊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气急的谢严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来,高声呵斥道;“跪下!”手执板子想行杖罚,被谢玉珩挺直腰板,凉飕飕的眼眸一瞪,谢严自己底气不足,顿时手一松,“啪”板子掉地上,“算了,父亲管不住你······”
如今儿子位高权重,深得帝王信任。
自己无职无权只落得个忠勇候的空名号,家里淮儿他们还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
他哪还有资格跟勇气惩罚儿子?
汪彤儿出事,忠勇候夫人容氏心中一阵唏嘘……
儿子这几年如苦行僧,他一贯是内敛的性子,自小见惯人情冷暖,经历过生死离别。
年纪轻轻不但得了个鳏夫倒霉的称呼,还被冠上克妻的骂名!
原就对待感情淡漠的儿子,对女人更是不上心。
再加之入仕后,政务繁忙,还一直被皇帝差遣去外地公办。
这好不容易看对眼,喜欢上一个人,却被自己未来的妻子给害了去
眼见即将大婚,亲事又黄了,她心里既惋惜,也真的心疼儿子。
只是被害死和病死,全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前者会让人陷入仇恨和悔恨,后者更多的是遗憾和惋惜。
人最怕什么,最怕以为会陪着自己一辈子的人,突然,就没了。
······
汪彤儿一行在老坝镇的客栈里住了下来,其间,秦玉也醒过来几次,只是,昏睡时间多,醒着的时间少罢了。
看来,人参的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汪彤儿打算等秦玉身体稍微好些,租辆马车去附近的县城里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看看,说不定就能把病给看好呢!
汪彤儿不信,秦玉才十七岁的样年华,怎么就药石无医呢?
许嬷嬷早在住到客栈第一天,请汪彤儿写封信寄到溱州去,希望秦老爷能派人来接她们。
这天中午,天气暖洋洋的,秦玉醒了过来,让小雪把她扶起身,靠在床头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去把彤儿姑娘叫过来。”
汪彤儿正在屋檐下跟许嬷嬷学着打绺子,见小雪来喊她,撂下手中的彩线,跟许嬷嬷一起进到秦玉睡的寝室里。
秦玉见到汪彤儿,惨白无血的精致小脸露出微笑来,张着发白的嘴唇轻声说道:“彤儿姑娘,你对小玉的大恩大德······此生无以回报,”说道这,就没了精神劲,喘着气,歇了下来。
小雪赶紧帮她抚胸顺气,许嬷嬷红着眼眶,强忍悲伤,站在汪彤儿山后,探出个脑袋规劝着:“少爷,您可不能劳神,大夫说了,要静养。”
汪彤儿对着她微笑道:“玉姐姐,伱长我两岁,我这样子叫你可好?”见她点头,接着说:“咱们姐妹此时什么都不要说,姐姐安心养病就好。”
等你身体康健想怎麽报答为都行!
“妹妹,”秦玉歇了会,便改称呼道:“姐姐时日不多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妹妹能否答应?”
人最怕什么,最怕以为会陪着自己一辈子的人,突然,就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