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三珍海味,珍馐佳肴。
也没了吃完饭后的那一碗子嗽嘴汤。
再说,只喝了一碗粥,也不用那么穷讲究。
“彤儿,我的衣服呢?”
谢玉珩也不用尊称,他担忧赣州城里的公事,想着得赶紧下山进城去,不亲眼看见他们被抓是不放心的。
汪彤儿这才放下心来,忙说:“您的衣服被箭矢射破了,婢子把您的衣服破的地方给补了一下,洗在后院晒呢!”
谢玉珩身上穿的中衣跟亵衣都是李大哥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当时他的衣服浸满血迹还被箭给射了个洞口。
不换下来洗洗补补是不能再穿的,马车里倒是有俩人换洗的衣服,昨天逃跑时哪顾得上取衣服?
“世子爷,昨儿婢子也是没办法,只能跟李大哥借来衣服给您穿上,您将就点先穿着,等衣服晒干就替您换回来,可好?”
“嗯,你去看一下,看干了没有?干了取过来让我换上,吃完饭就离开。”
汪彤儿诧异道:“可是,您伤口还没收口呢?怎么能经得住山路颠簸?”
“没事,本世子的身体好着呢!彤儿不用担心,还有那个马儿没跑丢了吧!”谢玉珩想着要是没马骑,去秦南城可就难行了。
抬眸看着面前嘴硬心软的小姑娘,心里舒坦着,看,她还是担心着本世子的身体。
“马儿没跑丢,栓在他们家后院,婢子刚刚还给它喂了草料。”汪彤儿想起那马被狭窄的山道旁棘刺给刮破了皮,都是李大哥给它用草药敷在伤口上,马儿的伤口问题不大,应该没事。
这时,门外李大哥敲了敲门:“汪兄弟,俺进来给你换药。”
汪彤儿瞟了眼谢玉珩,见他没生气,忙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对着李大哥露出个笑脸道:“又要麻烦李大哥了。”
李大哥手里的粗瓷碗里一坨黑乎乎的草药膏子,她生怕谢玉珩嫌弃,又转头去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态自若地站起身,对着她点颌示意。
汪彤儿赶紧去帮他褪去黑裘披风,再解开中衣,最后只剩下亵衣。
谢玉珩趴到架子床上,汪彤儿再帮他把亵衣掀了上去,露出用旧衣服撕开包着伤口的绷带来。
汪彤儿不敢看血肉模糊的伤口,见李大哥帮谢玉珩换草药膏时,她赶紧转过头去,避开眼光。
绷带上还浸着点血迹,李大哥一见,对谢玉珩说道:“汪大哥,伱还是趴着休息别走动,等伤口收口才行。”
“嗯,我知道了。”谢玉珩原计划吃完饭就离开,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明天一早再走吧。
中午,汪彤儿伺候谢玉珩喝一碗山鸡汤后去把谢玉珩晒干的衣服从后院收过来,折好放在床头。见他睡着了便关上门,出来见李大娘坐在门口缝补衣服。
她见李大娘眯着眼对着阳光穿线,她眼睛不大好,穿了几次都没穿进针眼里去,便主动揽了差事,替她缝。
其实她缝衣服的手艺不咋样,自己前世根本就没摸过针线。
原身缝补衣服的手艺还不错,她这是根据原身的记忆在操作。
谢玉珩:本世子饿得前胸贴后背。
汪彤儿:······
谢玉珩:本世子爷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哥?跟彤儿你姓“汪”?
汪彤儿:对不起,顺口就这么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