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极好的季延也是个香饽饽,学校组织的学生管理组织,没少盯上他的钱,有什么活动,经常来拉赞助。
季延是看上的活动就出一点,没看上的直接说媳妇管得严。
至于什么男人尊严,又不是体验在管钱和拿捏经济命脉的。
一学期里荣誉、成绩,表现,以及学习生活双兼顾,那才是季延认为的尊严。
最冷的时候,是过年了,两人都没回乡下,季延自己提前准备了一份礼托人带去给亲妈过年,然后和妻子懒了五天五夜。
初八的时候车子通了,他们才带着一些礼物回去一趟,几个熟人那边走走。
当初熟悉的人,在这半年多里,也各自有了更值得投入的新生活。
朋友再聚,聚的也就是情怀了。
两人刚回城里专家楼,还在打扫卫生呢,天寒地冻的,张姐哆嗦着上门,求谭绵绵检查一下她孩子。
谭绵绵记得放假之前看过,那孩子情况非常稳定,怎么会突然危急到需要自己再去救命的程度?
披上大衣追上张姐,找到了她的儿子。
检查过后谭绵绵拧眉,打发张姐去端水。
“为什么自己断药?”
被看出小九九,张姐的儿子摇摇头:“妈妈很累,我不想拖累她,那么冷,她要扫雪,手要一遍遍入水,有时候病人和家属都能随便使唤她,擦洗不干净,还要被人一直指着骂,如果不是我,妈妈都不需要干这种活儿。”
说着问谭绵绵:“我知道你是个好大夫,你很有本事,可我只想求你,有没有死了不痛苦的办法,我不想妈妈看到我难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