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下跪膝盖刚碰地上又被身边的人拉起来了。
“你别这样,送医院来了人家大夫会管的。”
谭绵绵没有继续和家属沟通的意思,先安排人给他进行了急救,她虽然没插手,但全程看着。
人家也不是吃白饭的,处理方式并没问题。
这时候才空出时间来与人交涉。
几位负责外科的大夫当然是要一同参与的,谭绵绵没有搞一言堂的意思。
徐放的家人都很激动,家里这个孩子算得上是同辈里年轻有为的,又那么年轻,要是因为一场失误就废了一只手臂。
那以后叫一个年轻男人如何生活如何自处啊。
一场术前协商,家属要的是万无一失,将的是情。
医生能做的是在保护生命健康的基础上,再谈其他,且会尽力而为。
但哪有一场疾病和手术,是可以提前做保障的,更何况是那么严重的事故损伤。
交涉不出什么结果。
在这种时候,气氛是焦灼的。
情绪也是难以自控的。
话题最后还是绕回了谭绵绵这里,人家就要谭绵绵主刀。
“我主不是不行,但我和诸位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医生会给患者打包票,该有的说法咱们还是要定下来。”
“你们,怎么那么没有人情味呢,我儿子就躺在那里血呼啦的,你就那么冷性子么,你还是他媳妇的娘家嫂子呢,多亲的关系,你也这样?”
谭绵绵知道对方的情绪很激动,就让她先冷静冷静。
可她起身要回办公室喝水了,徐放的妈又忽然弱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