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一怔,堵在门边跟个门神一样。
谭绵绵已经走过来了:“季玉妈,您忘记付钱了,这药材都是大队的财产,我需要登记的。”
“就这两纸包的药,还要跟我收。”季玉妈丝毫不觉得这样是错误,还理直气壮说:“我大儿看病我都得给你八块钱,你不至于吧,两个纸包给我算钱。”
“一码归一码,那是治你儿子的钱,你的病是另外一桩,该给的还是得给。”谭绵绵说:“只是一毛五而已,您不至于……”
季玉妈被堵住门口跑不掉,又被谭绵绵条理清晰的质问,只能掏掏口袋,找到两毛钱:“还差五分我回去——”
“哦,等下。”谭绵绵抽走两毛,回到之前看诊的桌前,拿了五分钢镚出来给她:“您收好。”
说着就坐回去写看诊记录和一毛五的收入。
季玉妈捏着钢镚气得不行,看着儿子还没离开,狠狠的锤了他一拳头。“你这该死的,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看人家会不会理你!”
话音刚落,谭绵绵还真就抬头,对季延挤挤眼,示意他可以让开了。
季玉妈得以拿着药包离开,只觉得被小儿子气得、都要冒烟了。
“那包子,我拿去给他们分了。”季延是来说这件事的。
她让自己去知青点找她,但因为季延去得早,李美好又得过交待,就把六个包子给他。
季延给那几个一起搭建新卫所的汉子发完,过来说一声。
谭绵绵饶有兴致的思考一件事。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季延是怎么做到,在那个三极品的家里,出淤泥而不染的。
不沾便宜、公平交易、为人正派、吃苦耐劳,这些品质,季家其他人可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