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听着这话,有些意外,当初她是在濒死的边缘上遇到厉风琛的,他其他的身份她都清楚,但具体是什么,保密性特别的高,所以估计他是秘密组织那边的人,肯定也是用的正当理由将他们给带走了。
“郎常呢?”
“你走的时候给郎禀留下来的那些资料,他已经都看过了,郎常因为囚禁人身自由被举报送进了局子里面,而那个小男孩只是被带进去教育,毕竟他还是未成年人,不用担负其他的责任。”
安颜被厉风琛抱走的时候,让江月瑶将她拿到的资料全部交给郎禀,他相信郎禀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至于郎常,那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被抓起来也是罪有应得,只不过郎禀只是举报他囚禁自己的人身自由,说明并没有想让他在里面长久呆着,估计会利用他给的资料,将曾经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
“不过说起来,让我最震撼的还是郎松。”
“郎松是谁?”
“就是那个小男孩,你们还没有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差点就受伤,是郎松拿着刀冲过来想要偷袭我,还好被郎禀拦住,替我挡住了那一刀,郎松的力气很大,我估计郎禀受的伤也不轻。”
江月瑶想起来郎禀捂着自己的腹部,满脸惊诧:“你是说那一刀是那个小男孩刺过去的?”
安颜的眉目间皆是阴沉,小男孩的三观依旧完全的扭曲,现在年纪小孩不能受刑事责任,纸牌以后还会犯更多的错事。
她点头说道:“郎常根本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他只是将他培养成为一把利刃,一把只供自己能够挥使的刀。”
“你能想到什么样的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整天的解剖其他的动物?”
“他还扬言要把我杀了,将我分尸呢。”
江月瑶一下瞪大了眼睛,如果刚才是惊诧,现在她可是寒心。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可见他每日的教育是什么样子。
也许郎常是拿捏这他还小,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所以将他培养成自己手中的利刃。
“看来这个孩子算是毁了。”
“他是已经毁了,但还有一个孩子没毁,今天我揍郎松的时候,看见他的腰上也有伤疤,当初唯一的肾就是换到了她的身上,不过郎常这件事情做的真绝,为了让唯一撕掉,他不惜在本来就已经坏的肾上面,再注射加快衰竭的药物。”
安颜在爆出惊雷,江月瑶猛地站起来,皱着眉头怒骂道:“他还是个人吗?怎么能够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看唯一那孩子还这么小!”
之前她也不清楚唯一的肾是被谁拿去了,但是小男孩身上的疤痕让她确定,郎常偷了唯一的肾,安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让他健康成长,确实将他培养成一个三观扭曲的机器。
现在小男孩的三观已经改不过来了,他被郎常给毁了。
而郎松,也不配拥有别人的肾!
——
钱城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安颜已经回到了赵城。
正好今天是周末,安颜穿着居家服,但也同时露出来手臂上包扎的伤口。
安沧海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顿时睁大眼睛。
“小颜,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啊?在哪里弄到的?”
“爸,你别担心,是我不小心关车门的时候,在上面刮了一下。”
安沧海满脸担忧,操控着轮椅去拿医药箱。
“今天是不是没有换药啊?”
安颜刚想说已经换过了,但是安沧海已经将她的纱布拆开,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她便将刚才就要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