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便将黄莺拖了下去。
申屠婵去赴宴回来的酒味还没散,她其实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站起来时脚步有些发飘,姜澜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即便这样,申屠婵靠在他怀里时还问道:“军营那边怎么样了?”
姜澜将她往怀里颠了颠:“不必操心,一切顺利。”
姜澜把申屠婵放到床上,含翡赶紧拧了湿帕子来替申屠婵擦脸,姜澜帮申屠婵褪了鞋子,又扶着申屠婵让含翡帮她把外袍脱了。
申屠婵不由得失笑:“又没醉到不省人事,我自己来。”
含翡笑着拿开了帕子,半扶着她。
姜澜起身去洗脸脱外袍,红豆正好端着茶水进来,一见姜澜要更衣便放下茶盘过去帮姜澜除去外袍。
含翡扶着申屠婵坐着,她像是没看见一般,姜澜脱了外袍,红豆又给姜澜呈茶。
申屠婵忍不住笑着偏头看向他俩,姜澜皱眉对外面喊道:“来人!”
红豆一愣,这才看向申屠婵,四目相对,申屠婵眼睛里全是笑意,似乎在看一个玩笑,红豆不知怎么的,端着那茶就跪下了。
守在门口的婆子们进来了,扫了红豆一眼道:“殿下有何吩咐?”
姜澜指着红豆,眼神里全是嫌弃:“拖下去,杖二十。”
红豆吓得手里的茶都洒了,惊慌失措的看看姜澜又看了看申屠婵,膝行了几步道:“王爷饶命!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
申屠婵看着两个婆子道:“算了,拖到后院做粗使吧,本来也不是咱们的丫头。”
姜澜没说话,红豆吓得茶盏都拿不稳了,她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两个婆子却上来捂住她的嘴将她揪了出去。
含翡只觉得这人好笑,一边内心嘲笑一边侍奉申屠婵躺下。
她家王爷若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一大把年纪才娶上王妃,不说京都城,便是燕王府,漂亮的侍女满院子,哪个敢往燕王身边钻。
不钻还能好好的做个侍女,钻了恐怕连命都没了。
含翡自觉算是了解申屠婵的脾性了,她微笑着对申屠婵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婢子也敢妄想一步登天,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话讨好的有些过了,申屠婵不是钻牛角的人,但是依然偏过头对含翡道:“想要一步登天没有错,错的是没有看清现实,不清楚如果失败了付出的是什么代价,也没搞清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们只是比红豆高明在这一点。”
含翡一愣,姜澜走了过来,她赶紧垂手退了出去。
是了,她知道姜澜不是她能高攀的,她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攀附上女主人,如果失败了左右也落个忠仆的名头,再失败无非就是王妃院子里粗使的侍女,所以她敢一往无前,这是她比含翡聪明的地方,但是她不明白,申屠婵为什么说‘我们’。
内室里,申屠婵却并没有睡着,她靠在姜澜怀里琢磨柳知县的事情,姜澜哄了她好几次都没将她哄睡。
申屠婵避着眼睛道:“柳知县在这边也呆了好几年了,他要是匈奴的人,匈奴能给他什么好处呢?我实在想不通。”
姜澜闻着她发间的馨香道:“睡吧,明日告诉你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