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扶着额头坐在桌前自言自语道:“将来夫妻离心,回首再看如今,定然皆是遗憾。”
这话好像是意有所指,玉笛真人没有接这话,而是看了看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
太监也没指望玉笛真人开口,他柔声道:“陛下,您是天子,难免顾及不全家事……”
皇帝叹了口气道:“太子大了,多少是有些不太愿意被朕和皇后管束,皇后不是他的生母,只是无论如何也是他的嫡母。”
这话透露的信息过于明显,太子和皇后之间的暗流,他是站在皇后那边的。
皇后素来与世无争,低调了半辈子,到了如今,皇帝竟然开始对她抱着些歉意,这也是好事,只是太监首领素来两边不沾,只是偶尔漏些讯息出去,他安慰皇帝道:“皇后娘娘素来宽心,太子殿下也只是还年轻,或许过两年就好了,陛下不要担心。”
皇帝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对玉笛真人道:“扶朕去打坐一会儿,清净清净。”
皇帝后边的话一字一句都传到了宇文极的耳中,宇文极正坐在书房里,室内只有传话的一个小太监和他一个心腹。
宇文极听完没有说话,那谋士留了山羊胡子,闻言捏了捏胡子道:“听陛下这意思,竟然是对皇后怀有歉意,皇后忍气吞声了几十年,事到如今陛下想干什么?”
宇文极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扣了几下道:“父皇可能是年纪大了,心也变得软了。”
这话不好接,谋士没敢说话。
宇文极轻嗤了一声道:“大局已定,废太子已经不可能,他明知道如今拿捏我不得,也不知道是产生了跟母后同病相怜的感觉还是想着拿秦家来压一压我。”
那谋士道:“秦家已经送女儿入了太子府,怎么会与殿下为敌?”
宇文极面色意味不明,白侧妃死后他脸上就好像掉了一层温度,“只是个庶女而已,秦家未必放在眼里,太子妃又倒戈到了皇后那边,这些女人倒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这样就觉得可以打压本宫,就拿捏住了本宫的孩子。”
这话说的有些危险,那谋士劝道:“殿下,此时暂不好动太安公主。”
他甚至不称呼太子妃,而是称太安公主,显然毫无尊敬之意。
但是宇文极还没登上帝位,太安公主必然不能死,毕竟谁也不知道大晋那边的态度。
就算宇文极初登帝位,他也不能轻易动手,除非朝野安稳,国力强盛,丝毫不惧与大晋一战。
他能想到的事情宇文极自然不会想不到,他的目光阴彘的落在博古架上道:“先由着她们蹦跶,倒时候本宫自会跟他们清算。”
等谋士走了,他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小皇孙和小郡主那边伺候好些,太子妃的人如果有什么危险举动可以直接击杀。”
小太监应声下去了。
宇文极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他桌子的镇纸有一个是美人横卧,这镇纸上的美人脸是照着白侧妃雕的,他伸手轻轻将镇纸摆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