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人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于薛敬目光落在了士兵手臂上的已经发黑的伤口,忽然大声道:“羽箭有毒,不能包扎,快放血。”
紧接着,剩余被羽箭刺伤的士兵纷纷缓过神来,开始解开包扎的布,用刀剑加大伤口面积,进行大量放血。
然而,下一个倒下的是位脸部被羽箭擦伤的禁卫军。
“有人懂救人吗!”
随行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懂医术的都没有!
第二位毒发的禁卫军,脸上伤口并没有之前那个人伤口严重,毒发的症状也不同,先是头部剧烈疼痛,接着就是倒地大量吐黑血。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又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不断有士兵喊着毒发士兵的名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此时,月光凉凉。
许笑笑几步走到毒发士兵面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个玉瓶,左手扒开陷入昏迷的士兵嘴,右手直接灌药。
动作非常粗暴,但此时所有人心中都闪过莫名的相似念头,既然是陛下拿出来的东西,这人会不会有救了?
士兵喝完了药后,许笑笑嫌他太重,将人扔在了地上,站起身后立即到处找布擦手。
其余人看到许笑笑这种随意扔人的行为,都格外坚信,这就是救治手段的一部分。
这种药,肯定是一种得用力砸才能起效神药!
那位陷入昏迷的士兵,并没有发生死亡,反而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种药还有多少?”于薛敬示意许笑笑到旁边来,低声和她交流道。
许笑笑听见于薛敬的声音,下意识地一哆嗦,声音都微弱了不少:“五十几瓶吧。”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
“五十几瓶吧。”
许笑笑和许佑汐是共享一小部分的系统背包的,她可以随意取用这部分背包里的所有物资。
“给我十瓶。”
于薛敬拿着从许笑笑身上得到的玉瓶,开始让所有被羽箭划伤的士兵喝下去。
于薛敬刚把药发完,远处看不清的夜幕中,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渐渐地,隐约可以看到模糊地两个身形。
被紧急喊过来的正是阮仵作,他下马后就是急促地喘气,甚至连腰都抬不起来,嘴里却还是焦急地问:“中毒的人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先用药。”
阮仵作刚说完话,又是一匹马儿抵达,从马上腿软到差点掉下来的是太医院的赵院使。
“赵院使,你先把脉啊。”
赵院使艰难地挥挥手,半天才说出个‘好’字。他本想先帮许佑汐把脉,陛下的意思却是让他先去给中毒士兵看病。
刚喝完解毒药剂的士兵,规规矩矩地排好队走到了赵院使面前,还蹲下身方便他进行把脉。
“有不适吗?”
“没有。”
“走,下一个。”
……
赵院使的脉越把越迷茫:“这些人没中毒,脉象比我还健康。不是说很多人都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吗!”
“大家都喝了陛下的药,现在也没有人再发病了。”
“赵院使!这里还有个昏迷的!”
“行。”赵院使费力地起身,跟带路的人过去摸脉了,“脉象虚弱,中过剧毒却没完全恢复,不过从目前看来,只是有点血气不足,日后得多补补即可。”
听到赵院使这么说,众人都松了口气,虽然阮仵作带来的药都没用上,但是并不影响他为此觉得高兴。
赵院使检查了下中毒死去的那位禁卫军的舌苔和皮肤,微微叹气,已经毒入心脉,回天无力啊。
“陛下,臣也为您把把脉吧。”
于薛敬示意许笑笑赶紧拒绝。
这些老中医摸脉的时候就和开了挂似的,刚怀上的娃,连男女都能摸出来,这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岂不是更加容易分辨了?
许笑笑觉得摸脉挺有意思的,但于大人不给她机会,她也只能配合着拒绝。
哼,她等汐汐回来在找人给她摸脉。
许笑笑双手背在身后,直接拒绝:“不必,你们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陛下。”
“陛下。”阮仵作向前一步,“臣可以取一些毒药的样本回去研究吗?争取早日调配出解毒药。”
“可以。”
这两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这……”许笑笑环顾四周,“继续进庙祈福?”
“陛下刚才受惊了,还是返回宫中早点歇下吧。”于薛敬给出了个合理的建议。
“好。”许笑笑一秒钟都不带耽误,赶紧顺着于薛敬地话应下来,“回宫!回宫!”
回宫的路上,于薛敬突然看向了许笑笑问道:“你瓶子里的解药是哪来的?”
“汐汐的。”
许笑笑也不隐瞒。
“全部是陛下临走前留给你的?”
这就能解释通了,陛下向来都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但是效果都非常好。
“是啊!”许笑笑用力点头,“汐汐嘱托过了,杜大人在朝中结仇结的特别厉害,万一我发现有人给他下药,让我赶紧救人。”
“给杜大人留的药?”
于薛敬表情有几分古怪。
“是啊。”许笑笑理所当然道,“本来汐汐只打算留个一两瓶给我,结果临走前,把所有解毒药都给我了,我还问她呢,杜大人也没有那么多张嘴喝毒药啊。”
“但汐汐反驳说,杜大人能喝多少毒药她不知道,但是朝中想投毒的绝对不止这五十多个。”
“……”
“汐汐给杜大人留得药也不止这些解毒剂,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被打骨折修复骨头的,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