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惴惴不安地看着佟青，正要反对。佟青开口说话了，“正面。”

“是字的一面，还是的一面？”

“字。”

米勒把硬币放在拇指上，弹向空中，接住，压在手背上，问佟青，“要看吗？”

她犹疑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仿佛此刻是她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间。

米勒拿开右手。

梁鑫也站了过来。

字！

佟青舒了一口气。梁鑫也松了口气。

“好了，这枚硬币送给你俩吧，希望能从惊涛骇浪再到细水长流。”米勒把硬币递给了佟青。

佟青接过硬币，惊讶地发现两面都是字。

米勒笑着说，“对，两面都是字，都是正面。但正反面是你选的。”

“这枚硬币是我10多年前一个报摊找零找给我的，因为特别，就一直留着，是我的幸运硬币。”米勒继续说，“当面对两个选择时，抛硬币总能奏效，并不是因为它能给出对的答案，而是当我把它抛向空中的那一秒里，突然就知道我希望的结果是什么了。”

“你的心已经有答案了，就不要让脑子来替你做选择。”米勒把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两面都是“1”字的硬币上。

——

四人到了停车场，michelle正准备开后座车门。豪斯突然把门锁了，一把拉着michelle的手，说，“做我女朋友吧，我一定好无条件地相信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

michelle甩开他的手，骂了一句，“你脑子坏了？”

豪斯把甩开的手又捡了起来，继续说，“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放开。”michelle瞪了他一眼，“思丝和米勒还在，你别发神经。”

米勒和思丝笑着看着他俩。生活，没有平凡时刻。只要他俩在一起，总有好戏看。

米勒扫了豪斯一眼，转向michelle，点点头，说，“他是认真的，可以考虑。”

michelle的脸一下子就红得像沸腾的火焰，“上车吧。哪有在停车场表白的？黑灯瞎火的。”

“懂了懂了，”豪斯赶忙打开车门，让michelle坐到副驾驶。

——

车上很安静。豪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michelle还是气鼓鼓的。米勒和思丝两人在后座忍俊不禁。

离思丝学校还有不到一个路口的距离，突然开始堵车。前面的车挤成了一片疙瘩，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

即便路况已经很糟糕了，还是有司机在胡乱变线、强行超车。豪斯默默地紧跟前车，不给旁车一点可乘之机，他别了好几次，都没插进来，司机摇下车窗，狂爆粗口。豪斯扭头白了他一眼，直接无视，继续紧紧地贴着前一辆车，不给一点机会。

思丝看到米勒有些心绪不宁，从包里拿出了一盒口香，递了过来，“嚼个口香吧，缓解缓解。”

然后给豪斯和michelle也递了过去，“我记得中山大学有个教授发过一篇论文，驾车时咀嚼口香时间越长，司机违规的次数越少。”

毫无征兆，豪斯猛踩了一脚刹车。由于惯性，所有人都往前冲了一把。michelle扭过头瞪着豪斯，看到他眼睛盯着前方迷惑不解。随着视线，大家都看了过去，发现前面的司机都下车了，扶着车门，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准备随时躲进车里。

人生意义的大小，不在乎外界的变迁，而在乎内心的体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