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季之冲院子里的衙役摆摆手,聂方跟过来。
“你现在去武府,打听一下武老板的为人,侧面打听他的这个喜好可有人知道,之后带武夫人回大理寺,我等下要问话。”
聂方走出石屋,宛烟收回目光,看向现场。
床铺在房间最里面,被褥凌乱,上面有血迹,血迹一直蔓延到床下,靠近窗口有零星好几行。
窗户紧闭,宛烟仔细闻闻,她闻到桂香气中混着一股臭味。
“大人,房间里有股臭味。”
“臭味?”苏季之蹙眉看向宛烟,“我只闻到香气。”
苏季之指指窗外的丹桂,“这个香气太浓郁了,我都能闻到,你确定是臭味?”
宛烟点头,“是臭味。”很肯定。
苏季之又问,“不是霉味?我刚才检查过床铺,这房间很久没人住,只有一床夏被,根本不属于这个季节。”
宛烟看向大人,“他们两个……不是来睡觉?”
小姑娘羞于启齿,那两名死者为何是死亡时那种样子?
苏季之欲言又止,扭开头不看宛烟,“你再看看,不考虑刚才两个人的死亡状态,还能看出什么?”
“他们打斗过?”宛烟看到桌子一角歪向一边,椅子也是远离桌子,冲向门口一侧。
“嗯,两个人死亡时身上青紫,似乎是淤青,可是昨夜温度很低,两个人死亡时间不确定,也说不好是低温造成的冷冻伤。”
宛烟走至窗边,被褥上的血迹看得更真切,她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两个人会是那种死亡状态。
“他们怎么死的?”
苏季之摇头,“仵作做这个行当已经十余年,这个现场把他难住了,现在看,两个人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可是……”
苏季之看着宛烟,他有些说不出口,“验尸报告明日能有初步结论,到时仵作会十分详细记录,我们到时再看吧。”
现场什么样,苏季之十分清楚,可是面对他喜欢的女孩,面对宛烟纯洁的双眸,苏季之说不出口。
武福山赤身,男根被切断,另一名死者肛门脱出,要说这两个在做什么,苏季之不敢想象。
可是他们两个人互相伤害,苏季之又觉得疑点重重。
那么他们两个人是被谋杀?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种搂抱在一起的死亡方式是死者自发行为?还是人为?
苏季之心乱。
尤其这种死亡方式,他闻所未闻。
两名死者死亡时紧紧搂抱在一起,苏季之回想那个白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宛烟见大人表情变幻莫测,还以为现场那个画面,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假咳一声,宛烟道,“大人,现场我们再无发现,不如离开这个地方,找人谈谈?”
两个人走出石屋,才发现这里被围观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武福山是皇商,玉缘堂在京城也小有名气。
老板死在这里,又是这种死亡状态,百姓早已议论纷纷。
苏季之有些生气,厉声质问看守衙役,“我说过很多次封锁现场,怎么还来了这么多人围观?”
衙役无奈,紧张地解释,“咱们的人什么都没说,掌柜吓傻了,接着就和熟人说起这件事,大人也知道,这种现场,百姓八卦心最重。”
苏季之什么都了解,指指远处还在眉飞色舞描述的一个中年人,对衙役道,“带他过来,既然这么能说,也对我说说。”
宛烟盯着中年男人走过来,一路他紧盯着大人的脸,距离苏季之五步远的时候突然低下头,缩缩脖。
他看到苏季之黑着脸,他一下子意识到,他说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