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你怀疑什么?”
“怀疑阮景山!”
宛烟一愣。
苏季之脚步飞快,“你留意到阮景山两手食指,拇指之间的厚茧了吗?”
宛烟摇头。
“那是经常摇骰子的人手指之间的特征,阮景山的染料坊家族世代经营,现在却落得这般境地,与他好堵有关。”
宛烟脚下飞快跟着苏季之,不敢认同大人就这么锁定阮景山。
看出宛烟的质疑,苏季之轻声解释,“宛烟,动机,章开荣遇害,我们一直在寻找凶手的作案动机,现在与我们接触这些人,阮景山的动机最强,也最合理。”
宛烟还是觉得有些牵强,“大人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认真听,大人问话与以往不同,可是我没从中听出什么端倪啊。”
“宛烟,人在接受问话的时候,每个人呈现的状态不一样,作案的人更不一样,在他的认知里,会不自觉地回避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东西。”
小姑娘认真听着。
“每次说到案子,阮景山回答前都有一丝迟疑,他在思考,但是说到他个人问题,为了表现得很从容,他会不加思索地回答问题。”
宛烟想到大人刚才的问话东一头,西一头,原来是在迷惑阮景山。
“我们与阮景山说了小半个时辰,他有回避有表达,我们曾经想过,什么人能知道章开荣带了一大笔银子在身上,非阮景山莫属。”
宛烟后背发凉,“大人,阮景山如果是凶手,他不会跑吗?”
“案发后,王大人调查过陵江府的大小银号,没有人一下子向银号存入大量白银,这四个月也没有接到银号提供的异常线索。”
苏季之半垂着眼眸,“所以我怀疑凶手把银子放在身边,现在城门出入很严格,应该不会带着这么一大笔银子逃走,况且,如果想逃,阮景山早走了。”
“那他为什么不走呢?”宛烟还是想提出质疑,“大人认定阮景山有疑点,缺乏说服力。”
苏季之轻笑,“宛烟,你在质疑我。”
宛烟:“……,也不是,跟着大人这么久,第一次见大人这么认定凶手,大人一直讲求证据。现在单凭手指的厚茧,有点牵强。”
苏季之没有因为宛烟的质疑而生气,而是眉梢眼角笑意更深,“不是因为我的认定缺乏说服力,而是宛烟成长了,对案子有了更直观的思考。”
宛烟脸蛋有点热,大人这话真动听呢。
“如果凶手真是阮景山,他现在跑了怎么办?”
“银子应该被他藏子什么地方,如果现在他跑了更做实了他的嫌疑,这几个月他都没离开陵江府,说明他笃定官府认定凶手是赵仁。”
宛烟想起刚才阮景山说过案子破了再做打算的话,隐隐觉得大人的想法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宛烟变幻莫测的表情让苏季之心情大好,“宛烟,我们下个赌注吧?”
又来?“大人想赌什么?”
“阮景山到底是不是凶手。”
“我虽不信,但是相信大人,既然大人如此坚定,我也没有其他想法。”
“那不行,既然是打赌,我认定的东西你便不能也这么考虑。
宛烟:“……”
打赌还得强买强卖?
“如果我对了,宛烟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宛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