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烟垂眸,她知道大人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
“对了,我听巡逻的衙役汇报,范疯子今日又去桐山街闹了?”
“聂捕头也知道范氏?”
聂方把府衙大门关了一半,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廊下,“现在其他人都放衙了,薛姑娘不必客气。”
聂方是桐山府衙里唯一一个称呼她薛姑娘的人。
宛烟心里妥帖,不客气地和他八卦起范氏。
聂方道:“这个范疯子在桐山大街一带出了名,除了偷吃偷喝抢东西,偶尔还会报官,说她没疯,又说她是杀人凶手。”
宛烟震惊,“怎么还这样?”
“这两个月她没怎么闹,上任府尹大人可是让她折磨够呛,时不时她就跑来府衙,除了范青,没人能安抚住她。”
“我今日见过范青,他对她是真的好,可是我怎么感觉范氏有点怕他呢?”
“她不正常,所以不能用正常的想法来分析她。”
“范氏来府衙干什么?”
聂方回忆起以前,脸上挂着不可思议。
“她第一次来,大概两年前,说她杀人了,全身都是血,吓得我们当日执勤的衙役全都去了,结果到了她家才发现,她把范青杀鸡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摆到院子里,更是把鸡砍得七零八落,所以她家全是血。”
宛烟想起今日,范氏的裙子上也都是血。
“其实那之前,范氏还算正常,从那之后她才不正常,身上裙子上经常带血,开始谁见谁害怕,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范氏不是桐山府人?”
“不是,大概三年前吧,她和范青来到桐山府城外的一处荒山,也没法具体说什么时候,反正两个人开始养鸡,范青往城里送货,后来她们在桐山街找了一处房子,就这么住下了。”
“你们都不知道范氏是哪的人?”
“陵江府,范氏是陵江府人,范青是奉元府人,当初范疯子报案,他们的信息在府衙都有备案。”
宛烟心思恍惚,陵江府,奉元府,两府对她而言,一样陌生……
聂方喝下一口茶感叹道:“姑娘想象不到吧,一年前我们去范家搜查的时候,屋里全是血,到处是鸡毛,我们都感叹,人怎么能生活在这种地方?”
“现在呢?他们还是这么生活?”
“不,后来邻居反对,夏天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散发着腥臭味,后来范青把房子收拾出来,搬到城外养鸡场去住,这边好像只是偶尔回来。”
“怪不得我经常在桐山街遇到范氏。”
“范青也不容易,守着个疯婆子,生活什么全靠他一个人,我看范氏病得愈来愈重。”
“说的就是,我见过范氏抢东西,今日刚出锅的包子她抓在手里,手都烫红了。”
“范青还是个好样的,这两年就这么照顾她,我觉得要是一般人,早就不管她了。”
宛烟垂着头,想着聂捕快说的这些话,不解地问,“聂捕快,你说凡事都得有诱因,范氏为什么要说她杀人呢?”
聂方重新倒了一壶茶,摇头,“这真没法说,那日刚好我当值,是我带着兄弟们去的范家,一进门血迹斑驳,可是怎么搜都是杀鸡那些东西,我们后来分析,是不是杀鸡的哪个举动刺激到范氏,她害怕了。”
宛烟叹口气,“也是,我记得我爹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杀鸡不成,鸡顶着脑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吓得我好多天不敢从院子里过。”
聂方哈哈大笑,“所以啊,事情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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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