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魏正武怎么又死了?难道是太子?”
苗弘天马行空地瞎猜,苏季之摇头:“太子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杀了魏正武?”
一个眼神扔过来,苗弘打了一个哆嗦,这是让他用点脑的意思。
“对哦,床上还有宛烟姑娘的发簪呢!”
“这点不用考虑,栽赃是肯定的,扔东西的人慌得不行,簪头有血迹,而且位置是在魏正武的脑袋旁边。”
苗弘喜欢跟着苏季之,可是跟着苏季之查案,有时他会觉得自己是傻子。
苏季之白眼瞧着苗弘,叹口气。
“再多解释一句,魏正武胸口中刀,血迹蔓延过头顶,按照血流方向,应该通体沾满血迹。”
苗弘这才恍然:“可是现在发现的头簪,只有簪头有血,那个时候血已经干了,因为簪头略沉,所以只沾了一丝血迹。”
苗弘对苏季之,佩服得五体投地。
“排除了宛烟,我们现在只剩抓住凶手,这里还有一个疑点。”
苗弘只有听从的份。
“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尸检判断凶器是长尖刀,我们已经确定凶手是从窗户进出,可是我前日越窗,发现窗台必须有支撑点才能顺利翻越,凶手要如何拿着尖刀随意进出?”
苗弘又愣了。
苏季之缓缓站起身:“窗口只留下沙石粒,一滴血都没有。”
“而且我在周边查过,更夫也问过,当晚没发现行踪可疑的人。”苗弘总算能说点什么。
“苗弘,我怀疑凶手当晚并没有离开教坊司,掌事说过发现魏正武死亡后现场非常混乱,宛烟的头簪都能扔到现场,我怕凶手是把凶器放到某处,趁乱才拿走。”
“这样的话,凶手是当晚在教坊司的客人?可是当晚客人那么多,我们要怎么找?况且也不一定每一个人都能确认身份啊?”
“宛烟曾说过一句话,她在教坊司没有闻到过这种气味,倒是偶尔来消遣的客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但那些客人,没银子消费。”
“让宛烟姑娘来找人?”
苏季之沉下眉眼:“我还没想好,一方面不想打草惊蛇,一方面没法确认凶手是否会再去教坊司,案子不能拖太久。”
“那怎么办?”
“容我再想想。”
苏季之只留下五个字,便垂下头,整理手上的卷宗。
苗弘悻悻地挪到软榻上躺下:“苏大人,属下要睡了,没别的事,别干让人唾弃的事,还有!酒钱攒好!”
苏季之牵起嘴角。
苗弘歪躺了片刻,思绪起伏,暗沉着声音感叹道:“跟着你这么久,我觉得我比旁人思路清明,为什么在你面前,我还像个傻子一样?”
苏季之无言。
“不过苏季之你说的对,诛九族这东西真该废除……想不到宛烟竟然是薛画师的女儿。”
“苏季之,你说画像被滴了一滴油墨,能有多大的事?唉,薛画师死了,他的画画得多好啊。”
苗弘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
“宛烟真是够可怜,现在就剩一个人了,不光一个人,教坊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薛画师出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苗弘沉沉睡去。
苏季之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时恍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