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薛安。
罪名:大不敬。
苏季之心底五味繁杂,软榻上的苗弘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苏季之走过去把他捅醒。
苗弘想杀人:“苏季之!”
苏季之俯视,嘴角牵出一丝笑:“原因伱一定问了,告诉我。”
苗弘咬着后牙槽:“我就不应该问。”
“现在案子已有眉目,等案子破了,桐山府的酒楼你随便。”
“我是能被美酒收买的人吗?苏季之,你看不起谁呢?”
苗弘昂着头,眼睛瞥出不屑的弧度,嘴里却问道:“你说话算话?我不相信,不说别的,一千两银子你现在能拿出来吗?我别的地方不去,还就去教坊司呢!”
苏季之瞪起眼睛:“……”
苗弘看到苏季之吃瘪,气顺了。
从软榻上坐起来揉揉肩膀:“你猜宛烟的爹是谁?是那个宫廷画师!大理寺内衙墙上那些警示画作,都是他画的!”
“薛画师?”
苏季之有印象,他书房里收藏了一幅“独钓寒江雪”,因为曾在薛画师手里见过。
“是的,前年皇上画像,你还记得吗?董主事说,薛安流放是因为他把墨渍滴到了画作上,偏偏皇上最喜欢那副画像。”
苗弘手一摊:“于是就这样了。”
苏季之心底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地。
苗弘感叹:“当初你直言进谏废除诛九族,我还不理解,诛不诛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一人犯罪,不应家族承担连带罪责。”
“薛安呢?”
“流放不到二个月人就没了,可怜宛烟,小小年纪便失去亲人,还被送入教坊司!”
怪不得她身上有娇弱,也隐隐透着一股坚定。
“薛母呢?”
“早就没了,应该是宛烟姑娘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吏部卷宗没有记录,只要不记录,就是人没了。”
苏季之也知道是这样,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
苗弘好奇:“苏季之,你到底存着什么心?从来没见过你对女孩如此上心,怎么?春心萌动了?”
苏季之冷哼一声:“昨日你还说我老树开呢。”边说边把记录纸收回袖子里。
苗弘大笑,顺势躺到软榻上:“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苏季之冷眉想想,告诉苗弘:“宛烟有个本事,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气味,我已经鉴定过,没问题。”
苗弘瞪大了眼睛:“狗鼻子?”
苏季之立起眼睛。
苗弘后知后觉:“苏季之,我看你是见色起意!”
让人瞧不起!
在京城时多少官家女子看上了苏季之,不是被他气得躲在角落里哭,就是被苏季之一番毒舌骂走。
教坊司头牌,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苏季之要是因为人家长的美而垂怜……
俗,苏季之是俗人一个!
“我不相信人还有这个能耐,不过,宛烟要是真有这本事,我们破案可容易可多了。”
苗弘规划着美好前景,苏季之心却一沉,这样搞下去,所有人都知道宛烟会鉴味。
那可不行!
“宛烟的本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今后有人拿宛烟的能力说事,苗弘,全是你的责任。”
苗弘一缩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别的先不多说,宛烟分辨出的现场沙石是这一袋!”
苗弘将信将疑,接过沙石,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呢?”
“我希望她能帮我们抓住凶手。”苏季之运筹帷幄,他相信宛烟,“先这样,等我们去采沙场调查以后再议。”
苗弘脸上挂着不可思议。
苏季之神秘兮兮压低声音:“今日我还有一个大发现,我找到了石门桥一案的线索。”
苗弘大吃一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