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候的意思是?”谢侯爷闻音知雅意,瞬间明白叶修文的意思是要钱,若只是如此,那便好办了。
“唉,贤侄有所不知,谢家人多,也是看着光鲜,东拼西凑混个衣食无忧罢了。”谢侯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也缓和了脸色,但也不再小看这位年轻的承恩候,就连称呼也变了。
又道:“当然,臣等自该为皇上分忧,不过,还请贤侄明示,这该给多少?”
说完便盯着叶修文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门道来。
可叶修文只是摇摇头:“不多,只要补齐这些年欠下的税银便可,多的皇上也是不要的。”
不要?鬼才信。可看叶修文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谢侯爷心里不禁愤恨不已,怎么就栽在这小子手里了?大意啊,还是太大意了。
且若是拿着这账本来补税银,那可不是小数目,谢家自然舍不得。
瞧着谢侯爷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犹豫,于是叶修文又道:“对了,麒麟卫今晚在河口扣留了一艘大船,上面除了丝绸、瓷器等贵重物品,居然还有盐,就是不知道这艘船是运往何处?不过,船主供认说是受命于谢府三公子,不知侯爷知不知此事?”
说完,还看了一眼谢侯爷身边的谢竺,只见谢竺脸色大变,忙义愤填膺说道:“叶侯可不要随意污蔑于在下,我.”
话未说完,谢侯爷便喝止了他:“够了,莫要再说了,叶侯爷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是吗,承恩候?”
谢侯爷的眼神再次锋利起来。
今天晚上本来想拿住承恩候夫人的把柄,以此要挟叶修文,虽知道那女人是个厉害的,居然把自己摘了出去。
如今是完全没有谈判的筹码,真想让叶修文和这些账本一起消失罢了。
见叶修文笑而不语,谢侯爷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谢家世世代代在此地生活,多少得罪了些人,被人构陷也是有的。”
“既然侯爷说有人构陷,那便要好好调查清楚,麒麟卫决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良久的沉默后,谢侯爷终于发话:“说吧,要补多少年的税?”
叶修文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数字。
谢侯爷看了许久,直到数字慢慢消失,这才猛然瞪向叶修文:“承恩候,太过了!”
叶修文又从怀中掏出比账本薄许多的一本册子扔了过去,抬了抬下巴:“若是加上这个呢?”
谢侯爷之翻开一页便猛地合上了,谢竺见父亲脸色大变,也探头过来看,却被谢侯爷倏地关上,谢竺心里一咯噔,他跟着父亲做了好几年的事,谢家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且看父亲的意思,不能让自己知道?
“谢侯爷,如何?这些银子多吗?”叶修文依然一脸轻松地笑,可谢侯爷却彻底凉透了心。
稍后,他才道:“承恩候稍等片刻,这数目太大,容我先去禀报一下父亲,此事当由父亲定夺才行。”
叶修文笑着点头,就见谢侯爷直接出了门,还吩咐谢竺留下来陪叶修文,谢竺亲自给叶修文斟茶,并想打探父亲带走的册子里究竟是什么?可叶修文并没有同他多说,谢竺看着这个同自己年岁相差无几,但身份地位却差别极大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