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足不出户,宋瑾乔还是担忧他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在他要出去的时候拦着他,不让他走,甚至把来这里看望的雌性雄性们都赶走了,坚决不让任何一个除了她信任的兽进入这里。
即使是这样,薄暮是不是流露出的一丝异样的情绪,也让宋瑾乔嗅到了异常。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她挡住了他,盯着他的湛蓝色的眼眸看,执拗着要他给她一个说法。
此时薄暮手指端着一个石碗,身上披着宋瑾乔那空间里的布料给他做的蓝色长袍,可能是因为后遗症的缘故吧,他惊鸿绝色的脸庞没了平日的锋利与凌冽,依旧是那样的高贵与优雅,却徒增了一股弱病的病态美,如弱病书生那般。
薄暮挑眉浅笑,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喉咙一痒,他单手举着碗,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假意轻咳一声,默默咽回去喉咙里的血,但血腥味还是在口中扩散开了。
“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他虽笑着,但宋瑾乔就是感觉不到他的笑意,心中徒然增生一丝烦躁。
她皱着眉,咬了咬下唇:“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听到部落的兽人说的话了。”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薄暮顿了顿,一瞬间又恢复了原状,但一直盯着他看的宋瑾乔可没有错过这次异常的情绪外泄,她的心底烦躁更甚。
“你别听他们乱说,身为第一兽医,你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宋瑾乔的话是没有错,可是那也是建立在兽医拥有魂兽的基础上。
薄暮先是雄性,才是兽医。
身为雄性,没了力量,没法保护自己的伴侣,那这个雄性和废兽有什么区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