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叛逃非同小可,在京城里可谓闹的沸沸扬扬。
陆西泠尚且都知道了,宫里的人对此事更是一清二楚。
据传庆帝发了好大的火。
天子之怒,浮尸千里。
庆帝却不能这样做,但此事不知怎么的就交给了大理寺全权掌管,余下官员皆不得违命插手。
厅里,宋夫人抱着陆西泠哭地细细碎碎,陆西泠却已经缓和了不少。
她年纪尚幼便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无论从战事还是国政皆有所涉猎。
她的表姑母不喜欢女子甘心做内院的愚妇,故而许多事也不会避讳着她。
从前姑母同家族传信,便会要陆西泠执笔,陆西泠从中了解了很多,明白兵法一事不可只看眼前,她更加相信白烨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做逃兵。
而她,只会做寡妇,绝不会成为罪臣之妇。
陆西泠宽慰宋夫人道:“我命不好,运却不错,先帝之怒,百家落难,多少女子入了掖庭,偏就我被姑母带在身边,能在姑母庇护下安然长大,虽然做了提线木偶一样的县主,可身份也是人人钦羡的。”
“后来我被先帝逼迫强嫁他人,要是旁人遇见这事怕是财色两空,还要被夫家欺侮,但我遇见了白烨。”
“可见我是个逢凶化吉的。”
“有我在,白烨同鹤之一定不会有事的。”
豆芽也道:“对呀夫人,您仔细哭坏了身子,眼下一切未成定论,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这话说的陆西泠便有些欣赏了。
陆西泠欣赏豆芽,豆芽也佩服陆西泠。
午后,永王叛逃的消息几乎传遍了京城,有不少学子拉帮结伙着走上街头声讨罪臣,叫嚣了不少白烨经常光顾的书坊书院亦或是酒楼,悦泠酒家也是被波及的其中之一。
“说不定这间酒家里便有通敌的奸细!和永王里应外合!就等着此次带着百万雄师投奔北疆!”
……
“没错!我听说这家酒楼的老板娘本就不是什么良人,听说是前朝旧主!”
……
“难怪呢!这便说通了!是前朝的杂碎想搬到如今的大周,故而便用美人计买通了永王!”
……
魏三听了摔下抹布就要上前理论,梁辰急忙从厨房里冒了出来两步并一步的将人拉住。
魏三破骂道:“我呸!他们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诋毁咱家娘子!这样的人怎么还没被病气病死!”
梁辰本是眉头紧锁,听得这句到底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魏三这人自从康复后身体强壮了许多,唯独这张嘴这个脑子还是同病恹恹的时候一模一样。
遇见无赖了,这人便说“他怎么没染上病气。”
遇见自命清高的,也说“这人就该染上病气,病一病看他还有什么力气猖狂。”
总而言之,这一场病对魏三可见伤害有多大。
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第一他们就是没得病,而且身体兴许比咱们还好上许多。
第二即便出去和他们对峙也没有用,阿泠姐说了,和这些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若不然找三殿下帮忙?他不是能联系上二殿下手下的探子吗,再来一次反造谣?”豆芽点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