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乞巧无非是拜“七姐”,亦或者在葡萄架子下面偷听牛郎织女说悄悄话。
但要说它是古代的情人节却是不妥。
古代的乞巧更像是“闺蜜节”或者说是“女光棍节“,真正的情人节在上元呢。
只不过一年一岁的过,且一年只有一个上元,许多郎君和小娘子们等不及罢了。
于是乎,过着过着,乞巧就变味儿了。
像宋鹤之,就是个等不及的。
“和贞,我的桃醉呢?”
陆西泠和豆芽对视了一眼,豆芽垂下头颇为懂事的退出了后院,只等园子里只剩下二人,陆西泠才闷闷地笑出声来。
宋鹤之羞赧的直挠头。
二十年来,再没有比此刻更快意更羞人的时候了。
陆西泠没再难为人,转身从酒窖里捧出桃醉,又端出了一盒精美的果子礼盒,只见上面烫金走笔,明晃晃的印着“连理枝”三个字。
“这是送的,就当是七夕佳节我给你和公主的贺礼了。”
“嘘!”宋鹤之探过身子比着手势。
陆西泠捂住嘴巴,眼睛却在说话:怎么?还要搞地下恋情吗?
宋鹤之一秒读懂,笑说道:“我是无所谓,但得维护公主名节。”
明白了。
还没喝过桃醉呢,还算不得数。
陆西泠鼓励道:“十之八九了,鹤之莫紧张。”
宋鹤之微笑了下。
他怎么能不紧张。
他还不知道那位姑娘是感激他,还是真心喜欢他。
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宋鹤之都不想再后悔,甚至说,他都不敢耽误她。
“乞巧后就出征了,和贞在京城若心里不痛快了,务必去寻我爹娘,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
“知道了,我会去多看望二老的。”陆西泠笑道。
其余的话不必再说,宋鹤之只有一件事要叮嘱:“沙场上生死一念间,你有没有和无咎说清楚?”
陆西泠忽然拧巴起来。
宋鹤之见了便笑,可他自己还是一团麻,哪好意思对别人的事指指点点。
二人又道了两句,宋鹤之便走了。
陆西泠在厨房里看着仙女形状的果子,月老形状的果子,还有喜鹊样式的果子,兀自出神了许久。
最终一鼓作气,写了封签让豆芽送去永王府,这才心思落定开始做糕。
糕除了口味可以提前定制外,和别家没什么两样。
只有一家要求比较特殊,是要做给亡妻的,陆西泠需要格外重视。
要将糕做的美观些,更要硬实些,如此祭拜时才不会被晚风吹塌。
想起那位郎君谈及爱妻的神伤之色,陆西泠心里就不是万般滋味。
什么“携手年华不过弹指一挥间”。
什么“忙于公务再回首爱人却已阴阳两隔,往后似水年华,追悔莫及”。
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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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要回了我的小钱钱,虽然还不是全部吧,但也蛮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