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比不了冰箱,不能自控内室温度。
昨夜里她忘了凿冰安置在井下的桶中,故而盆里的这些就是今日全部的可用冰了。
陆西泠为难的答复了白烨,为难的走向了二店的冰窖中,为难不能再为难的拿起了斧头。
洞里狭窄,漆黑一片,隔壁还腌着鱼露,不方便起明火,陆西泠只好将门大敞开着,顺着微弱的光亮贴着墙壁的边上走。
“诶呦——”
她不常下冰窖来,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
揉了揉脑袋瓜,继续向前,又是重重的顶了下。
“诶呦喂——这上面怎么还结冰了。”
只消一会儿,少女的手脚就冻的麻酥酥的,额头也不知道被撞了几个大包,都撞麻了。
“笨手笨脚,放着我来。”
清冷的声音在狭窄的风道里穿梭着,陆西泠对这声音熟悉的很,听见了也不紧张,很是自觉地就将手中之物递了过去。
“多谢殿下解围。”
白烨好心的接过去,嘴巴却不肯放过:“这时候又不讲究尊卑有别和男女有别了?”
陆西泠恍惚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怪圈,所有发射出去的攻击都反噬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白二郎只是习惯性嘴贱,动作干净利落,也就眨眼功夫就劈好了一块冰,顺带给明天的也带出来了放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方便梁辰搬运。
迎接天光,这人的嘴还在说个不停。
“我从未见鹤之对哪个女娘如此上心,也不知道我那个妹妹浑身上下哪里好。”
“你们自幼一起长大,可知道鹤之的脾气性情。”
“我们少年相识,聊得投机,但我对他小时候什么样真是一概不知,反正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吧?”
前面人冷不丁停住脚。
后面人一个脚刹没刹住,撞在了一块坚硬上。
“怎么停了?”陆西泠揉着惨兮兮的脑袋。
白烨转身,还没笑话就戳上了她的额角。
“嘶——疼——”
俊俏的脸庞一概玩笑模样,严肃道:“磕破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