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应该说是白烨乌鸦嘴才对!
“阿嚏——”
“京城这鬼天气又开始刮杨树毛了,殿下可还忍的住?”
白烨敲了敲车壁,命车夫继续赶路。
一到春末夏初就开始犯老毛病,喝了几副汤药都不大见效,这才断药了两天毛病就又找上来了。
当初觉得那人说的“得进补膳食增强抵抗力和免疫力”是大言不惭。
他还因问了句“何为免疫力”被嘲讽了。
白烨揉了揉青黑的眼眶。
眼下又是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病一起,才觉得那人当初句句是好话。
可就算他有心想蹭饭又能怎样,那人也不好好营业呀。
转过街角,车夫一打眼就看见了跑向对街的俩姐妹。
“这家店的老板娘真是个有趣的,不知又在捅咕些什么新奇的。”
扒开竹帘扫过去。
地上笔墨纸砚码的乱糟糟的。
白烨轻哂了下,她干出什么稀奇事儿都不意外,反正过几天他就知道了。
陆西泠作画的时候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滚滚驶过去的马车。
而素来喜欢东张西望的豆芽也是举着灯笼无法分心。
“阿泠,还有多久好啊,我胳膊都酸了。”
亏她当初还夸小丫头力气大能吃苦,现在看来是被她养的越来越娇了。
“还得一会儿,你累了就找个架子来把灯笼挂上去。”
“你怎么不早说?”
陆西泠回头一脸正经:“你也没问我啊。”
作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少女,小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学过画画呢。
即便上辈子的笔法忘的都差不多了,这辈子也都被李嬷嬷强制唤醒了。
陆西泠又沾了几种颜色在墙上笔走龙蛇。
豆芽困得哈欠连天,走近一看才恍然道:“你这是老鼠?”
手腕一扭,差点就废了一幅名作!
陆西泠头也不回的道:“是兔子。”
学画的记忆涌入脑海,上辈子素描就到头了,这辈子又练的是水墨。
说一句半吊子不为过,但把兔子看成老鼠那一定是豆芽的问题。
为了给分店增添点意趣,陆西泠觉着请外面的画师少则也要一二百钱呢,左右就是个意思,还不如她自己上,反正任谁也不会特意往墙上看的。
可陆西泠没想到,有的人一进门专喜欢看软装修,尤其是墙上的字画,仔细的一处也不放过。
“这一幅衰草长亭、流水孤村,唔……不过尔尔。”宋琢玉盘腿一坐,雅兴说来就来:“这里面我瞧着还是这副野兔之趣画的好。”
“秋来盛景,菊丛边,野兔麦穗,一静一动,委实搭配巧妙。”
“尤其是野兔,鼻翼微翘,望着麦穗的眼中满是馋意。”
宋琢玉眯起了眼睛:“如此有童趣,甚妙。”
对面的白烨还未开口,过来点餐小妹豆芽笑的一脸骄傲:“这是我家老板娘画的!”
老板娘?
那位伶俐的小娘子?
宋琢玉眼睛射向白烨。
他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只是单纯的觉得外面的姑娘比不得故交的爱女。
亏他当初还觉得疯皇帝难得办了桩美事.
求月票,求推荐票。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