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想变着法儿的从本人这寻出个答案来。
然而,白烨不接话。
非但不接话,还扯开了话题:“论武功谋略,本王不如令郎,禁军都督的位置本王可是随时给他留着呢。”
宋琢玉八卦的笑容僵在脸上。
提起那个不孝子他就来气。
自小和白烨白术一齐长大,性子像雄鹰,脾气却臭的似倔驴。
十四岁时跟随庆帝出战迎敌,在白术被围困独自带着十三名精锐就爬进了敌方的粮仓。
一夜之间,火光漫天,不但营救出了三殿下,还烧掉了敌人大半的粮草。
时间也恰到好处。
早一分北疆还拘谨着,晚一分将士们的士气便要枯竭,他把握时机,分毫不差的就解决掉了两件事情,可见其武将天赋。
当时之景,谁见了不会夸耀两句这位天纵奇才的少年郎?
可现在呢?
一回京城,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不走武道非要走文途了,日日在家里喊着要考科举。
看见他端着书本背书的假模假样,翩翩风采的宋侍郎就想当面给他两脚。
白烨笑了:“当初他不是觉得当大将军很威风的吗?怎么如今变了?”
宋琢玉脸上愁云惨淡。
他若是知道自会想出应对之法。
关键是现在找不到他目的源头。
白烨抿了抿唇。
私下里,就不搞君臣尊卑那一套了。
白烨直言道:“其实不做武将也好,伯父家中只有鹤之一子,何苦让他用血肉换功名。”
“都督一事,也不过侄儿一句玩笑,伯父莫要放在心上。”
宋家并非白家偏支,但两家从前比邻而居,互相往来照应之间便生了兄朋情谊。
白烨从前唤习惯了,如今只有在外人面上才会改口。
宋琢玉沉吟了一会儿。
无奈的摇了摇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倒是把我说的像要将孩子往火坑里推似的。”
“侄儿并非此意。”
“我明白——”宋琢玉慵懒着打断。
他虽未当过边关主帅,可亲身参与的北疆之乱也不少,怎么会不知沙场凶险。
可放眼当下,白烨和白术皆成了皇子,在他们没有被彻底封王封地之前,皆是要被当做大统继承人对待。
让他们重返战场怎么可能。
但除了他们,宋琢玉又觉得没有谁比他家傻儿子更适合狄北主帅一职的了。
北疆的安分只是暂时的,叫嚣声随时都会喊起来,到时候天下有会是个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宋琢玉叹气道。
聊到沉重话题上,白烨就有些后悔了。
幸好,他顶知道这位伯父的喜好。
“朱雀南面的美食一条街上有一家小馆,饭做的不错,改日侄儿请伯父和鹤之尝尝。”
宋琢玉从忧寄苍生的烦恼中回过神来。
倏忽想起那一日饭馆门前口齿伶俐的小娘子,还有街角的马车。
以及妖道的作案手段。
难道他和那位小娘子?
不,绝无可能!
可万一要是……
白烨不知自己被好脾气的伯父在心里狠狠记上了一笔。
仍然自顾自的说着:“那家店的老板娘糕点做的京城一绝,我记得婶娘是极爱吃果子的,到时也可给婶娘也带些回去。”
宋琢玉越听心里越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