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秀爱怜的摸了摸林昭昭的头,拉着她起身坐下。
“在母亲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苏锦绣,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想到苏锦绣,周宜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母亲只后悔,当初没有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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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扶着张茹回了房间,让她躺在软塌上,给她揉起了腿。
“老夫人也是,明知腿脚不好,还那般急匆匆过去作甚?
若要问话,遣老奴去问就是。”
张茹叹了口气,锤了把疼痛难忍的腿。
“这不是,想细问下锦绣的情况?
一月前,陈管事那边就断了信。
也不知,锦绣如今怎么样了?
若不是这把老骨头不中用,我非要去婺城看看才放心。”
周嬷嬷知道张茹担心,只能好言宽慰。
“陈管事上回不是说,锦绣小姐开了酒楼,生意不错。
养活自己没问题,还得了个不错的相公。
老夫人何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张茹苦笑,摆手。
“别哄老身,老身知道自己的身体。”
末了,想到什么,皱起眉头。
“说起来奇怪,锦绣丫头一直养在我身边,怎的忽然会做饭了?
厨艺,还那般厉害?
那林昭昭是村里头出来的,怎的什么都不会?
而且我看着她眼神不正,一看就不是我林家的做派。
当真确认过,她是我林家的人?”
周嬷嬷闻言,赶紧摆手。
“老夫人,这话可不能叫夫人听了去。
不然,又得说您不看重昭昭小姐了。
老奴看过了,锦绣小姐肩头是一朵五瓣梅。
而昭昭小姐肩头,是一朵四瓣梅。
咋一看差不多,得仔细瞧才能瞧出端倪。
许是夫人当初生下后粗略看了眼,没怎么在意。
昭昭小姐寻上门,她才回过神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张茹总觉得不对劲。
“就算真是无意抱错,可到底养了这么些年,哪儿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看她,自打林昭昭进了府。
可还念过锦绣半个字?哎,可怜我的锦绣丫头。
也不知,没有祖母掌眼,找了个什么样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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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到了孙明兴行刑的日子,百姓们将午门围得水泄不通。
都想看那贪墨民脂民膏的罪臣,千刀万剐。
日头升上半空,萧景泽一摆手。
“三千六百刀,少一刀,本王便记在你身上。”
刽子手浑身一抖,不敢怠慢。
拿着刀具上前,开始行刑。
起先,孙明兴还能呼痛讨饶。
割到一百刀,他便吃不住痛,开始胡乱叫骂。
五百刀,他屎尿齐飞,让萧景泽给他个痛快。
萧景泽却端坐上位,纹丝不动。
一千二百刀,下半身已露出森森白骨。
连围观百姓都不忍再看,可萧景泽却视若无睹。
让人不禁感叹,摄政王的心,怕是石头做的。
一直到三千六百刀全都割完,孙明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萧景泽缓缓起身,抬步离去。
“伤了她,本王让你们千百倍奉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