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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第287章 终章(下)

幸好,这是自己人。

一阵沉闷的呼吸声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而来,下一瞬,一柄柳状尖刀便几乎已抵到陆惜之的咽喉。

那人只要再稍稍往前一送,穿越而来的陆惜之就又要再次穿越了。

危急时刻,一身暗红衣着的利落身影一晃闪过眼角,指尖捻着的一柄尖刀随手一掷,竟如轻薄的暗器一般旋转而出,刺客的脖子立即出现抹红痕,人颓然倒下。

“北雪!”

北雪衣袖翻飞,又挡下一人的柳刀,反手三枚暗针对准了其余人的印堂弹出,那偏离的刀锋被衣袖一带转了个向没入执刀之人的胸膛。

空气静无声,刺客流淌的血已将干净的地面染成了树梢的颜色,猩红一片。

外面的打斗声也渐渐变小,直至停歇。

“回去告诉炼鬼人,东厂十日之内,必铲平炼狱门!”北雪略不耐烦的低语一声,街道两边听到有人急急忙忙的快步逃离。

几十人轻功落地,干练利落的黑衣,神秘的黑色面罩,这些都是袁晏溪训练出来的得力干将,他们对着陆惜之跪下:“夫人,刺客已全部清理干净,我等誓死护卫夫人进宫!”

苏向菱在主院惊慌失措的踱着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侯府行刺!都怪那个陆惜之!!”

一炷香后,听到门房进来回话,把刚才的情景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她的五官瞬间耷拉下来,没想到,小儿子竟然把自己训练有素的护卫营都留给了她!这叫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隔壁私塾的书生们在忐忑不安中过完不寻常的一天,因为隔壁向来祥和的侯府里,不断传出中年妇女的吼叫和砸东西的声音……

坤宁宫

睁开眼的刹那,祁天印瞳孔涣散神色茫然,似不知何年何月身处何地,直至袁晏溪的脸孔映入眼帘,他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泪水无声地涌出眼角,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墨儿…

我这个父亲,有什么脸面见你,有什么脸认你这个儿子。

袁晏溪…

不,应该是祁玉墨,那个十六年前失踪的五皇子,他的眼眶也红了,不过,他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十几年来肩负着的血债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得报,恨红了眼眶!

他俯下身子,看着苗万火一根一根地为祁天印拔除身上和头脸处的金针,丝毫不为祁天印现在所受的折磨而心痛。

祁天印落泪无声,泪水如泉涌。

想到这些年,墨儿流落在外,可能受过的折磨和痛苦,被带出宫去,隐姓埋名时无力挣扎的绝望;对靖安和儿子的思念愧疚…尽数涌上心头,似乎要将已经脆弱无助到濒死的他撕碎撕裂。

一旁的吕顺看到皇帝情况愈发不妙,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他是最了解皇帝的人,知道皇帝这么多年来受的煎熬和他的悔恨。吕顺眼中的泪水,也悄然滑出眼角,滴落在地。

门外匆匆赶来的姜太师的声音响起:“苗神医,皇上是否醒了?”

吕顺迅速以衣袖擦拭眼角的泪痕,声音镇定如常:“是,皇上已经醒了,只是神色虚弱,一时不能张口说话,神医正在拔除金针。”

姜太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被深夜召至偏殿,暗想可能是皇上有重要事情,没想到却苦等一夜,直到刚才又被通传至坤宁宫,而不是御书房。

他自然也不知道,祁天印醒来后,无声哭了许久,更不知道,已被识破身份的五皇子有多想杀掉他的亲身父亲,大靳国的一国之主。

角落处的常心悦倒是看到了他们父子相对无言的一幕,踌躇片刻,刚往前走了两步,祁玉墨似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

那一眼,令常心悦心中生寒,浑身都抖了一下。

那是不顾一切也要杀了她的眼神,常心悦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被一个眼神吓退,此时此刻,她竟没有了迈步上前的勇气。

祁玉墨转回头,面无表情,冷静的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帕,开始擦拭双手上沾到的血渍。

“你那伤口要是再不处理,当心被家中小泼猴看到又张牙舞爪的找我麻烦。”苗万火拔完金针,没好气的冲着祁玉墨发火。

祁天印终于不哭了,怔怔地看着神色坚定的儿子,担忧的想坐起来,看看儿子伤得如何。

“神医,快快,快看看墨儿的伤,可有伤到要害,不用管朕,快给他医治。”

祁玉墨的容貌肖似萧婧安,性情中的坚韧和执着,也像极了她,此时,祁天印看着这个千思万想,日夜思念的儿子终于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眼里有着光和希望,声音也不敢大,生怕一下就把儿子给惊走了:“墨儿,你疼不疼,你饿不饿?”

“吕顺,快去御膳房,立刻做几碟四喜丸子,清蒸鲈鱼,还有鲜虾豆腐。这些都是墨儿爱吃的,快去!让他们赶紧做!”

“是是是!”吕顺赶紧出去做事。

祁玉墨却不为所动,冷得像结了霜的声音响起:“皇上既然已醒,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回头冷笑着看向墙角的女人:“我劝皇上还是多喝一些清心宁神的汤药,安心卧榻休息。因为接下来,我可能要在这堂堂坤宁宫,行大逆不道之事,怕皇上一时遭不住……臣可担待不起。”

祁天印也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了差点被人遗忘的常心悦,不悦的说:“墨儿不必多虑多思,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你想做什么尽管做!父王给你做主。”

祁天印黑眸中满是宠爱和关心。

祁玉墨则是满眼嘲讽,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母亲眷恋的抚着自己的脸,对他诉说着离别,只怪自己当年年幼,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放手,他则被人带着离开。

“你还有脸说是我父王?”

祁天印全身一颤,积压在心头多年的自责愧疚羞惭,在祁玉墨这句话中再度弥漫开来,他全身虚弱无力,动弹不得,用尽力气,紧紧握住窗杆,才没有让自己跌落。

苗万火叹了口气,走过来,强行为祁玉墨看伤,背上那一剑贯穿伤并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也够呛,一般人早就受不住晕过去了,得亏这小子身体底子好,又有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这才没有倒下。

不由分说开始给他治伤,两人都没有功夫去理那被晾在一旁的皇后。

常心悦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番耻辱,但此刻,她却无计可施,坤宁宫内宫外,已全都是祁玉墨的人,她现在只求那传信的已经溜了出去,将现在的情况传给她父亲。

苗万火治伤的时候,祁天印不知是药效上来了,还是忧思过度,见他闭上双眸,似是沉沉睡着了。

吕顺进了来,无声默默地走到龙塌边,一手扯过被褥,为皇帝盖上。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随即门边便响起东海的声音:“主子,夫人遇袭,北雪已将夫人护送进宫,有要事相告”

“快带夫人进来。”祁玉墨嗖的起身,顾不得刚包扎好的伤口转眼被鲜血染红。

“景明!景明!”陆惜之带着担心的声音传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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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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