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少女有些受不住。
裴寂松开,眼看着芙蓉在他的抚慰下,大口的喘气,饱满莹润间透着迷离,上头的色泽也已经缺氧到绯红。
裴寂别过了脸,不敢直视。
不然那可燎原的火势,将彻底无法控制,会将他和小郡主都烧伤。
当一切急促堪堪恢复平静,二人衣衫整洁,心却乱的不像样子。
可魏云珠却发现,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男人,竟然软软绵绵的倒在了自己肩膀上。
有点重,少女微恼,推了推他的肩膀:“裴寂你给我起来,不许得寸进尺!”
良久,没反应,意识到真的不对劲,魏云珠有些慌张,看着迷离间,近乎不省人事的男人,立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有气儿。
这难道,是放纵的报应?
“裴寂,你怎么了?”
魏云珠接连问了几句,可男人好像难受至极,他额间的冷汗频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了。
然后,少女微微起身,扶着他,伸手探了探那额头,很烫,烫的能烧一壶沸水了,而且……这人好像哪哪都是烫的,泛出甚至能烙铁的绯红。
“裴寂,裴寂?”
魏云珠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能自已的裴寂,不像是没有力气,倒像是在克制着什么,难忍至极,那眼角的绯红已经似鲜血般妖艳,原本苍白的薄唇,透出异样的殷红。
裴寂紧紧咬着牙,艰难的吐出字眼:“他们给我喝的酒,有……有问题。”
“是谁?他们给你喝什么了?”魏云珠急切地询问。
大口的喘气,那根即将要勒死他的弦,快要被咬断了:“是、是义兄……”
然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有人闯了进来,在看到魏云珠的瞬间,很明显都有些差异。
李义被五大绑的扔了进来。
他尽力了,可是拦不住。
是越王来了,他向魏云珠见过礼后,瞧了眼自家的小畜生,欣慰的点点头,看样子,事已经成一半了。
“郡主殿下,请允臣下将家里那不懂事的小蟒带走。”
这话说的毕恭毕敬,可不等魏云珠发话,越王已经示意手下去拿人了。
“你们给首辅喝了什么酒?”魏云珠隐隐有些不安的问出口。
越王一脸淡然:“郡主不必担心,寻常的滋补酒罢了。”
然后,四五个人,就将裴寂扶了起来,准备带出地牢。
“郡主,别让他们带走微臣。”耳边传来裴寂委屈中带着雾意的声音,艳红的芍药,竟然滚落下了一滴晶莹的露珠。
他在求救。
然后,所有人都没料想,少女挡在了他们面前:“你们不能将首辅带走!”
以这病蟒现下的情况,毫无还手之力,若这次越王是真的生气了,找个没人的地儿刨个坑埋了,亦或者是,扔到后头荒山的野林子喂野狼,那时该怎么办呢?
虽然这恶蟒作恶多端,可上次他亲口承下了,要当自己的外室,那今日,她就不能不管。
“本郡主今日,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带走首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