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珠真怕了,她黑发散乱着,精致的小脸上写满慌乱,手抓着软榻,脚跟往后蹬,摇着头:“裴寂,你、你不要过来了……”
男人顿在原处,舌尖顶着颊侧的软处,内心的暴虐几乎是立刻就被这种,无助柔软的腔调勾了出来。
该死!
看得见吃不着!
本来就只是想吓吓她的,他只能强忍意志,悻悻作罢,随即,摆出一股真诚的表情,甚至眼底暗含了抱歉。
“郡主,对不起,我们很久……都没有了……微臣没忍住。”
“嗯?”
魏云珠耳朵似要烧着了,脸颊也近乎熟透,她丝毫不敢再去直视男人的眼眸,因为那里面的炙热,一定会将自己灼伤。
“别怕。”
“微臣不会乱来了。”
少女把自己紧紧闷在锦被里,她才不会相信那恶蟒的鬼话,谁知道是不是又在哄骗自己,只有他走了,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裴寂有些无奈,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落在了她的脑袋上,轻声细语的哄着:“好了,该吃药了。”
魏云珠在厚重的被子下,早就喘不过气来了,没法子,她迟疑了会儿,还是探出了头。
还好,裴寂的确端了一碗药,表情也还算诚恳,她下意识松了口气,彻底将被子放下。
可殊不知,她此刻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早已经变了味了。
脸颊潮红,眼含泪意,黑色的长发贴在两边的脸颊,又湿又潮,粘粘乎乎的像极了……,唇瓣上若隐若现的牙印,也不是她自己的。
裴寂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想到了永安巷无数个夜晚,少女那些香汗淋漓的瞬间。
他微微靠近魏云珠,用勺子舀了些汤药,耐心的解释:“这是刚才微臣寻人在街边的药铺,抓的药,怕郡主嫌苦,顺便买了些饴,先喝药,喝了再吃。”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在哄三岁的小孩。
小汤勺已经抵在了少女的唇瓣,她只好张嘴,小心翼翼喝了,果然被苦到了,眉头小皱,可怜兮兮的。
“郡主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旅途劳顿,自然容易生病,不过,等过几日,到了兰陵,就一切都好了。”裴寂安慰着。
又喝了几口,魏云珠莫名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给自己喂药的男人也离她越来越近,而且两人似有若无的触碰,叫她紧张,甚至冒汗。
同这恶蟒共处一室,太过危险,她从来都不觉得,裴寂会克制自己的欲念。
撇了一眼对面桌案上放的饴,用纸包着,还没拆开,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办是抱怨,半是细软的开了口:“太苦了,我想吃。”
裴寂只能将药碗搁下,起身去桌案上拿饴,他一边拆着外包的纸,一边回身:“吃了就乖乖喝药。”
可少女竟然趁着自己取的空隙,端起药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咕嘟嘟一口将药灌了下去。
“郡主……”等他反应过来,那药已经被一饮而尽了。
这药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