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少女心间警铃大作,警觉的看着他。
难道说,岩儿中毒一事,真和他有关系吗?
裴寂几乎是立刻就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浅浅笑了几声:“放心,微臣还没卑鄙到那个程度呢。”
魏云珠紧紧盯着他,眸色生冷。
“郡主,现在能救小天子的,只有你。”
男人幽幽的调子传入耳畔,魏云珠微微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不明白。
“如何救?”
裴寂手搁在少女的青丝旁,贪恋的抚啊抚,长臂绕到她后背,指尖轻轻打磨,剐蹭。
手掌微微往他怀里带,少女的耳畔乖巧的落在他嘴边,厮磨吞吐:“知道小天子中的什么毒吗?”
少女眸中一片茫然。
“还记得先皇也中过毒吗?”
魏云珠清楚的记得,整整有三个年头,先皇都活在躁郁和烦闷中,甚至于茶饭不思,全身痉挛。
他怕自己伤到别人的时候,会命人把手脚捆紧,嘴里咬着牛皮的靶子,次次鲜血都从他的齿缝间流下,狰狞的模样像是被厉鬼附身。
赵太医说过,他中毒了,因为毒气常年瘀积体内,侵蚀了五脏六腑,所以无可救药。
他记不住事,脑子总是混沌,甚至奏章都无法批阅。
“小天子同先皇,中的是一种毒。”裴寂漫不经心的说着。
可落在魏云珠心间,却犹如五雷轰顶,那毒是无解的啊!况且,先皇受此困扰多年,召集医者研制解药,费巨大人力财力,仍是徒劳无功。
可怜岩儿小小年纪,竟然身染此剧毒,魏云珠有些无法接受,浑身瘫软。
裴寂手抵上少女的肩头,稳稳的撑着那娇弱的身子,才使她不彻底失去重心。
“那……那该怎么办?”魏云珠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裴寂动作轻缓的把少女压到自己胸膛之上,缓缓开口,似是引诱,似是威胁:“郡主可以救他。”
“我?”
魏云珠显然不信,全皇宫上上下下百余名太医,倾尽大周朝最好的资源,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救呢?
裴寂轻拍着少女斜靠着他的肩膀,调子半真半假:“先皇多年来,所服用的丹药,皆来自兰陵。”
他纤长的手指已经缠上了那精致的蝴蝶骨,中间下凹的线条优雅地勾勒出杨柳细腰,再到尾脊上那两个可爱俏皮的腰窝。
太动人了,所以,爱不释手。
“微臣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解药就在兰陵……郡主难道不想得到解药吗?”
解药……他字字清晰,却又囫囵,步步紧逼,引诱纯洁的少女,自投罗网。
“郡主,和微臣一块儿去兰陵吧。”
魏云珠半信半疑,可是,就算他说的这些真的是子虚乌有,但至少,也算岩儿的希望,不是吗?
这间,裴寂已经情不自禁底头,伏在这朵洁白无瑕的芙蕖之上,细碎的吻隔着瓣落下,一个接一个,轻柔又急迫的矛盾。
相思桥下,冶艳芙渠正在盛放,裴寂不是严肃的观赏者,他更期待芙蕖被碾压,汁四溅。
万籁俱寂,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哝:“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