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殷鹿竹忽然一夹马腹,朝着营帐的方向奔去。
叶盛玄站在原地,手中长枪忽然一松。
他自然知道,北国储君新丧,当立即止戈,送遗体回朝超度,不得有违。
可如若战场身亡,随行士兵得入皇陵陪葬,这是北国百年来的规矩。
原来,这殷鹿竹都已经有了取舍。
如此多的人命,仅在他一箭之中!
仰起头,叶盛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传闻中的殷世子,似乎,不是那样的。
……
北国营帐。
兽皮铺就的床榻上,玄卿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他蜷缩着身子,正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冷,那蚀骨的寒冷似乎要将人就此逼疯,身上的伤口疼的近乎麻木。
那生锈了断箭虽然被拔出,可那铁锈却落在了身体里,此刻,疼的痛不欲生,伤口周围已经化脓。
可即便如此,他却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林斐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满面焦急。
“军医还没有来么?”
士兵从外面小心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回将军,北王殿下身体不适,军医全在他那里诊治。”
“……”林斐下意识的便要往外冲去。
“林将军。”玄卿连忙叫住了他,“玄染此举乃有意为之,他便是想要我伤口感染而亡。”
林斐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