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
她低喝一声,身后提着药箱的御医便走上前来,恭敬的行礼,“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去,看看着殷鹿竹得了什么病!”
那御医不敢迟疑,连忙来到殷鹿竹跟前,“殷,殷世子,下官替你把脉。”
仅仅一夜,白言辞被折磨的仅剩一口气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殷都城。
如今看到这殷鹿竹,即便她一副弱质纤纤又无害的白面书生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寒从脚起。
片刻之后,御医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回禀太后,殷……殷世子,无碍。”
太后高高的扬起头颅,看向顾庭芳的目光更是不见丝毫暖意,凉的入骨入髓。
“君上,这便是你说的重病?”
还不待顾庭芳说话,白氏便讥讽的询问出声,“殷鹿竹违抗君令,私自动用酷刑,根据大殷律法,当行车裂之刑?君上莫非要包庇于他?”
面对太后咄咄逼人的质问,顾庭芳微不可闻的哼出一声低笑。
“一切,单凭母后做主。”
“……”闻言,殷鹿竹面色陡然一沉。
‘不靠谱的狗皇帝啊!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顾庭芳意味深长的瞥一眼殷鹿竹,面色有些难看。
而白氏听闻,脸色却是好了许多。
她道:“如此,那便将殷鹿竹拖出……”
“只是母后……”白氏话音未落,顾庭芳凉薄的嗓音又响了起来,“杖杀妃嫔,戕害皇嗣,按大殷国律,该当如何啊?”
顾庭芳的声音低沉慵懒,本该是极为惑人的,可在这一刻,却阴冷的叫人害怕,不敢心生逆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