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彦清递上一杯暖身的姜茶,笑道:“知道什么了?”
“那华琼正和她身边的小子住在附近的旅店之中。”
“一间房?”
“一间房。”
门框发出了咚的一声,彦清揉揉捶疼的手,怒斥道:“这是违反我大兴朝律例的事,应该去府衙禀报。”
王二挠挠头,“我问过了店家,那个小子是有府衙开局的定身文书,齐全着呢。”
“你又没见过。”
“喏。”
王二从怀中掏了掏,摊开双手,一个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质文书呈现在眼前,彦清狐疑的看了一眼,接过后,只见文书下方盖着明晃晃的红色府衙大印。
彦清反应过来,瞪着王二。
“你怎么拿到的?”
“我和他们店里伙计相熟,趁他们下店的空档,偷拿了伙计的备用钥匙进道他们屋子里边。”
看着彦清脸色不对,王二赶紧解释。
“我别的什么都没动,只拿了盖着官府大印的这份文书。”
“你还看了别的?”
“是啊,里边有衣服,还有类似断绝关系的信,似乎是那个小子的,其余的也没什么了。”
彦清将文书折好,叹了口气看着王二。
“按照年龄,我理应叫你一声兄长。”
“不敢不敢,哥儿,你可是咱们师傅唯一的亲传弟子。”
“最近不太平,我是让你看看他们住哪里,有事好有个接应,不是让你。。”
只见王二立刻耷拉着脑袋,看他的神情,彦清剩余的话到嘴边没有再说下去。
王二嘟囔着:“这文书如此重要,竟随意放在包袱内。”
“随意盗窃官府文书,要是他们追究起来,按照我朝律例,你可知自己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王二伸着脖子,盯着彦清。
“哪只手偷的,就砍了哪只手。”
王二心中骇然,吸了一口冷气。
“从哪里拿的,还不赶紧放回去!”
王二顿时瘫坐在地上,“清哥儿!要是被他们发现我拿了文书,岂不是要看砍我的手,不不不,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
彦清原本只是想吓吓他,让王二以后不要干这种事,似乎适得其反。
“清哥儿!你和她关系好,她又有求于你,就请你看在我做事勤恳的份上帮我这次吧!”
彦清无语至极,叹了口气,将文书小心收入袖中。
“只这一次!”
王二如蒙大赦,赶紧跑开。
彦清不可察觉的笑了笑,随即给病人看起病来。
旅店内,华琼和赵庭安坐在堂中,平时似乎不同往日,堂中已经坐满了人。
堂中也有些女尊主,大多轻纱覆面,她们周围总是跟着乌泱泱一群人。
不少人对华琼侧目。
华琼大大方方回应过去,看过来的人反而不好意思。
静静听着这些人的口音,有的是本地的,有的不是。
“庭安,最近怎么突然多出来这么些人,我看四周的旅馆不少已经住满了。”
“琼儿,每当深冬之时,很多地方都会用祭天礼祭祀天地,以保身体康健,来年顺遂。”
“哦?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你才来这里不久,不知道是正常的,今年我带你看看。”
“你往年见过?”
“我往年和叔父,”突然提到故人,赵庭安神色有些伤感,随即缓和下来,“从我记事起,我们会在祭天礼的沿路摆放东西售卖,行情好时,一天顶一个月的收入。”
难怪最近突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到这里。
明摆着是机会来了。
“庭安,现在就和我去趟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