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今天去找薛凯的时候,刚好碰到他委托人了。”临栩月顿了顿,“他一般不会说工作上的事,但因为那个人是李薇薇的妈妈,所以他提了一嘴。”
“什么委托?”姜宁妤放下手机问。
“他们家的厂子得罪了人,被人为制造亏损,需要赔进去大概七八千万这样。”等红灯的时候,临栩月转头看她,“她向你借多少?”
既然他知情,姜宁妤也就老老实实地说,“她周围人都借过了,还差500万。”
“你有吗?”
“有的话还用找陆离帮忙吗?”
他回过头,薄唇微抿,“这么确定他会帮你?”
“问的时候不确定。”她轻轻回道,“不过,他说尽量,已经很够意思了。”
从“两天内给她想办法”到“不保证凑满这个数”,姜宁妤多少猜得到原因。但难得糊涂很好。
临栩月不说话了。
他不提,姜宁妤也就不问了。
但深夜,李薇薇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很郑重地向她道了谢,说是陆离找她了,问了一些情况细节,然后会尽量帮忙。
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很累,却怎么都不舍得睡着。
洗吹得蓬松柔软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她却好像仍能感受到那个落在发侧的吻的力道。很用力,带着一些差点喷薄而出的情绪的颤抖。
不过……也可能是气氛作祟吧?
姜宁妤犹豫着想,虽说谢玫那句“爱了很久的朋友”指向性太明确了,但陆离可是说过,佛祖说他暗恋的人品行不端不得好死那种话的。
他应该不会那么狠……吧?
回忆替她记了太多不愿记得和面对的事情。说着要对自己诚实,可明知要诚实,却无法面对的事物太多了。
临睡前,姜宁妤翻到了一首躺在收藏夹里很久的歌,一时兴起分享到了朋友圈,并配了一句歌词:“你好像站在那段岁月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永远困在遗憾里面”
然后戴着耳机,开着单曲循环,一遍遍听着睡过去了。
【还记得我坐在靠着窗户的那边
盼着快要迟到的你会跑过窗前
哪怕只有一瞬间跟你对上了眼
也够我偷偷开心一整天
如果早知道那天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一定笑多一点,穿最好看的那一件
后来我学会浪漫,学会打扮自己的脸
可距离我想讨你欢心已过了很多年
你好像站在那段岁月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永远困在遗憾里面
后来我偶尔也会打听你在谁的身边
只是我再也不能冲动跑去见你一面
想赢的那场比赛结束在很久以前
最好的你和最好的我之间
只能挥挥手告别
后来我也谈过刻骨铭心的爱恋
偶尔却还想见那年你青涩的脸
其实我无法辨别是喜欢还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