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柯没有打开房间门,而是回身对着江莹莹打了个响指。
江莹莹顿感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袭来,“我……我怎么了,我也……没喝酒啊!怎么醉了呢?”
夜柯自身的灵力不足以迷晕金丹宿主,他又急急忙忙的从酒袋里倒出一些酒到手里,洒在江莹莹脸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响指。
才让她慢悠悠的倒下昏睡过去。
夜柯小心扶着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接着自己独自出门去。
他在二楼转来转去,耳朵竖起来仔细的探听。
突然他听到前面拐角处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快步赶过去。
看见一位戴斗笠的女子倒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皮已经被剥掉了。
而真凶的身影没有走楼梯,在栏杆上一跃就上了三楼。
夜柯没有声张,静悄悄的跟了上去,如果是别的什么妖怪,打死拉倒,但如果是夜白……
三楼是魁备选人的房间,现在夜已深,只有一间房里还有昏暗的烛光。
夜柯去推门,门里面没有上锁,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黄铜镜前点着昏黄的蜡烛,一个九条白尾的男人跪坐在镜子前面,双手拿着薄如蝉翼的人皮往自己脸上贴。
“夜白?”
九尾男人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半张人皮掉下来落入铜盆中。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九尾男人扭过头来,一半脸称得上国色天香,而另一半脸比恶魔还要狰狞可怕。
夜柯现出自己的九条黑尾,“我是夜柯,你的同胞弟弟,你还记得……呃!”
他话刚说一半,夜白就情绪激动的掐住他的脖子,“该死的是你!是你!如果当初被献祭的是你,大渊魔都不会被灭城,你还有脸活着!你去死!死!”
“额额!”夜柯拍打着夜白干瘪的手臂,本能的想要施展媚术,不过立马收回了眼神。
“呵!你多厉害啊,你天生会媚术呢!怎么能献祭你呢!我的好弟弟!”夜白松开夜柯,阴阳怪气的说。
“哥,”夜柯摸摸自己的脖颈,使被掐的红印子消失,“这是出生以来,我第一次喊你哥吧。”
夜白带着怨恨的眼神重新坐到铜镜面前,捡起新剥的人皮往自己脸上贴合。
手却不受控制的发抖,几次都贴不到完美的位置,气得他一把撸下了自己脸上的所有人皮,朝夜柯扔过去。
“我不是你哥!看看你美貌的样子,再看看我丑陋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是你哥!我不是!”
夜柯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被揉烂的人皮放进铜盆中浸泡。
“哥,长相这个问题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长得好看点也不是我的错,母亲当初选择献祭你也是无奈之举。”
夜柯说着站到九尾白狐身后,按住他的双肩,“你也听说大渊魔都的事了,父亲母亲被算计而死,大渊子民被皇帝屠杀到几乎灭族。
在这世上,你我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夜白的怨气并没有消散,当初差点死掉的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认你这个所谓的亲人,除非你把你的脸变得和我一样!”夜白拿起一支簪子递过去,示意他用这个划破脸,变得和我一样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