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莹莹甩开李金涛的手，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我就在这看看，他怎么就分不清呢！”

观众席很快被清空，只剩下江莹莹，因为李金涛护士的关系，且留她在现场观看了。

李火旺对着话筒支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诸葛兄，你还有什么……遗憾吗？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李金涛观察到病人情绪逐渐稳定，准备从后面偷袭，将李火旺带回重症病房，但是被江莹莹伸手拦住了。

“莹莹，你别闹！”

情况危急，李金涛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被江莹莹一瞪，马上态度和缓起来，“莹莹，你要干什么？”

江莹莹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把水倒掉后没有拧盖，递到了自言自语的李火旺手里。

李火旺接过水瓶，忽然手上青筋暴起，激动的说：“诸葛兄，我想到办法了！你还有救啊！有救啊！”

矿泉水瓶被捏的咔咔作响，他颤抖的说：“过去我也杀过一些人，他们似乎有什么原因能成为幻觉待在我身边！只要你也变成幻觉，待我修真大成，定能让你化虚为实！”

李金涛拉开江莹莹，和同事一起将安静片刻的李火旺抬回病房。

江莹莹跟着回到了自己房间，她坐在床上听见隔壁传来巨大的捶打声。

终于安静下来后，赵医生和李金涛一同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门口，李金涛表情严肃的看着江莹莹。

赵医师走进来，和蔼的开口：“江莹莹，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那样做吗？你看到了什么？”

江莹莹犹豫片刻，说出来可能会被判定病情加重，延迟出院时间，相应费的钱也就更多，但是讳疾忌医是不好的。

“我看见……他抱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但是看不清脸，我给他矿泉水瓶后，我就看清了，是个儒雅的白面书生，我也没想到李火旺会扭断他的头！”

江莹莹说完突然联想到老奶奶的话，也许自己也是在发病的时候讲出来一些胡话被她听到了，所以她才知道张谷子炼丹炉，欸？炼丹的事不是发生在入院之前吗？

赵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金涛一眼，转头又温声细语的问江莹莹，“你……现在是在真实的世界吗？”

江莹莹低头看见自己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坚定的回答：“是真实的！我现在是在现实！异世界都是假的！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的话不可信！”

“嗯好，江莹莹你现在还能分得清就好，”赵医生起身将要出去。

李金涛紧跟两步问道：“赵医生，莹莹她什么时候接受下一次心理治疗？”

赵医生拍拍李金涛的后背，等走出病房，确定江莹莹听不到后，才缓缓开口道：“小李啊，我研究精神分裂很多年了，也有一点自己独到的见解，我呐一直有一个想法，简单的说就是让病况相近的病友互相帮扶。”

李金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你是说莹莹和李火旺？”

“嗯，江莹莹状况向好，我觉得她也许可以帮我们或者说带领我们，更好的了解李火旺的病况，毕竟无论多么专业，正常人就是正常人，他始终无法和精神病人的脑电波对上频道。”

赵医生这一大胆的试验曾经在受到过导师的质疑，后来临床经验丰富起来，他发现了很多精神病人的世界是有相通性的，久病成医这四个字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又用通俗的举例解释，“小李，这就好像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会安排学习好的同学和学习差点的同学同桌，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