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莹莹和知斐一起在周围拾了些干柴，架在空地上点燃后，她问：“火有了，食物呢？烤点什么？”

知斐抬起她的胳膊，捏捏，“你这胳膊有点细啊，肉太少了，不过我胃口小，一条胳膊应该够我和夜柯哥哥裹腹了。”

江莹莹闻言快速抽回胳膊，“我把你当宠物，你把我当食物？”

夜柯拿出带来的小鱼干，一人分了一条，对知斐警示道：“知斐，你别把她当奴仆看，她不能用来吃。”

知斐歪歪脑袋，不解的问：“为什么呀？进了大渊魔都的人族不都是可以随意宰杀的吗？这是当年定的规矩。”

“不为什么，你记住就好，而且……”夜柯又把目光对准烤鱼干的江莹莹，询问道，“哎！你的调度令有没有感知到什么？”

江莹莹手撕着鱼干肉，眼珠上挑回忆，“绿眼睛钻进去之后就是感觉脑子里边凉飕飕的，好像里面漏风了一样，还挺凉爽的。”

夜柯无语的微蹙细眉，他想听的不是感受啊喂！

“夜柯哥哥你别急，我爹说，哦不，我听说，魔怪们会自己循着调度令的征召找来的，调度令现世，魔怪必听召！”

江莹莹听着知斐说话，眼睛都吓直了，颤颤巍巍的指着后面林子里滚出来的肉球，“那……那是什么？”

无数只洁白肥腻的婴儿手臂共同结在一起，形成绒球状，轻漫的朝他们翻滚而来，且数量可观！

“啊！”知斐回头看了一眼，吓得炸毛，跳到了江莹莹身边，“怪物！”

江莹莹强忍心中的膈应，这玩意也太抽象了，正常人都不能想象出来，一根根柔软的茸毛替换成白嫩的手臂，这是活物？

她还不忘调侃知斐，“你不是爱吃胳膊吗，吃去吧！管饱！”

“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怪千千球？”夜柯站立在原地，他感觉这些球没有恶意。

知斐看着滚来的千千球越来越多，不顾自己害怕也跑过去挡在夜柯前面，“小时候听我爹讲过，千千球的老大千头球是会吃妖的！”

两颗与众不同的千千球排列在前，一颗是无数只柔若无骨的婴儿手臂，臂膀上爬满了奇怪的眼睛，另一颗是长满了无数只婴儿短小的腿脚，上面遍布这没牙的樱桃小嘴！

“你们是什么啊？”江莹莹移开眼睛不敢再盯着看，再看下去她头皮发麻都快疯掉了！

千足球的小嘴巴说话了，多张嘴巴同时发出声音，齐声说：“我是千足球，他是千手球，老大派我们来接令！”

千手球上的眼睛在江莹莹和知斐两人之间徘徊，估计在疑惑谁才是魔怪调度令的持有人，最后锁定在江莹莹的身上。

千足球随即发出命令，“小的们就是她！”

数只千手球滚向江莹莹，惊得她连连后退，“你们别过来，我自己走！”

千手球们又调转方向，撞倒夜柯和知斐，将他们抬起来。

“这两只妖抬回去给老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