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没有回应沈国公,低头沉思。
沈国公没有注意到永德帝的失神,还在那里继续唠叨:“现在这幅画的价值已经到了五千两黄金,是当初老臣买画的十倍。老臣打算当成传家之宝……”
他正在絮絮叨叨,永德帝倏地站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冒犯了圣上,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道:“罪臣失言,罪该万死。”
“和爱卿无关,”永德帝挥手道,“爱卿暂且退下,朕要休息。”
沈国公吓了一身白毛汗,连忙叩拜后退出了御书房。
永德帝快速地来回在房中走了数十个来回,口中喃喃自语:
“我居然这么蠢,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婧云那么好,我却在一怒之下逼死了她……我曾那么爱濯儿,却在追杀他……只要我们都不说,这世间就没人知道啊……我太蠢了!”
他懊悔万分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上的奏折倾倒下来,散落一地。
自己还是太莽撞了,凡事哪怕再等等,也许就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濯儿还在西凉,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正在思索,一个太监进门道:“启奏陛下,靖王已来到京城。”
“嗯,靖王来了?”永德帝疑惑地转过身,“朕居然不知道此事?他人现在何处?”
靖王上京,居然不和他说,他是来干什么了。
“靖王他……”太监偷偷看着永德帝脸色,几番斟酌之下,还是决定将消息告诉永德帝,“正设宴款待贤妃。”
“什么!”
永德帝大叫了一声,手都颤抖了起来,回身四顾,将墙上挂着的龙泉剑摘了下来,对太监道:“快带朕去!”
靖王私自来京,他不在意。但居然敢设宴招待贤妃而不让他知道,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永德帝怒火滔天,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排车驾,只带了一个太监,和前来报信的宫女,急匆匆赶向设宴之处。
到了地方,发现门外竟无一个侍卫,屋内传来贤妃梅黛低低的哭声,靖王正不知在说什么。
永德帝还未进入,门突然打开,靖王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只是靖王身体瘦弱,反而被永德帝用手抓住衣领。
“你竟敢私下和我的爱妃相会?”
靖王面如土色,又被永德帝揪住衣领,将咽喉勒得极为难受,手足无措地辩解道:“陛下,冤枉臣了!根本不是臣要这么做的……是贤妃……是她说陛下在此等待臣……”
永德帝盛怒之下,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已把他拎小鸡一样拽进门内,喊道:“爱妃,爱妃……”
在屋内,桌上的宴席丝毫未动,看来靖王刚到不久。
贤妃梅黛倒卧在地,衣衫不整,正哭得梨带雨。她抬头见永德帝闯入,大放悲声,向永德帝伸出手道:“陛下救我!”
靖王魂不附体,哆哆嗦嗦指着梅黛喊道:“陛下,方才她还没有这样……她没有……”
永德帝怒火攻心,一脚将靖王踹到在地,将手中的龙泉剑刺入了靖王的心窝。
(本章完)